不過片刻,便有腳步聲上來,逼近。
撲鼻的脂粉香和宿醉的酒味混合著向安然和天道襲來。
天道因為是貓咪的緣故,嗅覺要更為靈敏,他當即就打了一個噴嚏。
打完以後,天道靈活地竄到了安然的另一邊。
這味道過於濃郁和刺激了,他有點受不住。
那腳步聲在離安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戛然而止。
像是
被安然給嚇到似的。
「然然?」
金翠紅的嗓音有些沙啞。
帶著點不確定和驚魂甫定。
「你怎麼躺這兒了?」
安然聽到金翠紅的聲音,才慢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。
微抬起半邊身子,她無可無不可地瞥了眼金翠紅,「餓得沒力氣了。」新
金翠紅尷尬地扯了扯裙襬。
昨天晴晴負氣跑出醫院,她穿著高跟鞋不好追,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找到了晴晴。
怕晴晴那個時候情緒不穩定,再出什麼事情,她又親自打了計程車把人送回家裡好好安置著。
安撫了好一會兒才敢出門。
而等到出門的時候,已經過了好大一段時間,等真正到,也與她和別人約定好的時間相差了不少。
原本是想著下午去晚上回的,可經歷過晴晴這事以後,她的心情就尤為的不好。
為著那麼點不甘心與不愉快,金翠紅咬一咬牙,決定這個晚上就讓自己快樂一把,拋下所有煩心事,放飛自我。
這一放飛自我,可不就把家裡只有兩個女兒,並且兩個女兒暫時都沒有自己動手燒飯的能力的事情給忘掉了麼。
想想,這大女兒腿上受著傷,不良於行,小女兒又只是個小學剛畢業的小丫頭,兩人在家裡能整個什麼出來?
雖然聽起來有那麼些不可思議,但想想,安然說的話似乎確實有那麼點可能。
懷著對自己的孩子一種莫名愧疚和心虛的心理,金翠紅柔了嗓音,對安然說:「你想吃什麼,媽媽去給你做。」
安然有氣無力地勾勾唇角,「都可以。」
她上下掃一眼金翠紅的裝扮,「你要不要先去換身衣服?這一身,怕是不方便進廚房吧。」
說得意味深長,意有所指。
金翠紅面色一僵,剛因為疏忽大女兒而騰昇起來的愧疚的柔情稍稍消減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