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完全束好的長髮自她耳邊垂落,在她低下上半身時,拂過白心的面龐。
淡淡的涼,微微的癢,還有一陣淺淺的香。
白心心中一動,忽地有些沉迷。
原先緊張的心思放鬆了不少。
安然起身,拉過蹲在原地的白心的手。
攤開她的掌心,安然把梳子重新放在上頭。
“繼續吧。”她道。
柔軟溫熱的掌心觸到堅硬冰涼的木梳,白心握了握,復看向安然,“小姐······”
安然已經把頭調轉了回去,欣賞著銅鏡中自己的面容。
“然然。”
門外邊傳來男人的嗓音,清潤而渾厚。
如同久遠的夢中那出現的一模一樣。
如果說之前安然聽到這個聲音,是感覺陌生的話,現在則是熟悉得不得了了。
林檀爾。
她扭過頭去,看向門邊。
隨後,安然提著嫁衣的下襬就要站起來。
一隻手按在了她肩膀上,阻止了她的動作。
“小姐。”身後白心不贊同地蹙起眉,“您不可以這個時候出去,於禮不合。”
安然看白心這表情,顯然白心是以為她還是被林檀爾吃得死死的。
一碰到林檀爾,就失了神智。
她撫慰地笑笑,拍拍白心的手,輕聲說:“別擔心,我不過想去先會一會他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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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八章 冥婚後相公被我氣活了67
安然拉開她的手,在她擔心的注視下,雙手提著裙襬,緩緩朝門那裡走去。
開啟門,便見到他挺拔的背影。
玄衣颯踏,在燈火的映襯下,英姿勃發。
安然跨過門檻。
聽到身後的動靜,林檀爾轉過身來。
他含笑望著安然,朝她伸出手來。
已經做過這個夢的安然自然是知道他的意圖,立刻往後避了一下。
這反常的避之不及的態度令林檀爾的手在半空中僵滯了一下。
他的笑容也淡了些,露出點意外來。
“然然,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麼?”林檀爾關切地問。
“啊,沒什麼。”安然稍稍往後讓了一小步,腳後跟貼著門檻的縫隙,“白心說在成親前我們還是要稍微迴避一下的。”
林檀爾不疑有他,以為真是白心對她的叮囑。
畢竟平時白心對安然的態度他都看在眼裡,這還真像白心會對安然說的事。
他重新恢復了笑容,“你我經歷了那麼多事,都已經如此熟悉了,無需那般。”
安然沒應他這句話。
她就笑了笑,權當糊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