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什麼不想想,兩人的婚禮,為何要放在夜晚?”
“那貼著的“囍”字,掛著的綢緞,都不是你看見的那樣。”
葉君瀾苦口婆心,“你以為它們是紅色的,實際上它們是黑白的。”
“你不過是被障眼法騙了。”
安然保持著一貫的沉默。
她還想聽聽葉君瀾能不能講出點別的有用的東西。
許是安然一直都沒有回應,給了葉君瀾某些錯覺。
他嘆了口氣。
“罷了。”他低沉沉地說,十分無奈。
“我此後再不來打擾你。”
“你,就此保重。”
門上的黑影晃動起來,是他在轉身。
安然忽地叫住了他,“葉君瀾。”
葉君瀾當即一頓。
“你真的不想我嫁給他麼?”她問。
······
滿頭白髮的白心敲敲緊閉的房門,“小姐,您醒了麼?”
屋內傳來安然清醒但懶洋洋的聲音,“進來吧。”
於是白心便小心地推開房門,走了進去。
只見著一襲單衣的安然正站在架子床的旁邊,看著面前被仔仔細細撐起來的嫁衣。
與周遭昏暗的光,或者某些角落裡純粹的濃墨般的黑相比,這件嫁衣的紅無比耀眼,像是搗出了最豔麗的花的汁子,從上傾瀉而下,在布料上緩緩流動。
在極致的紅之下,金線勾勒繁雜紋路,低調奢華。
它於黑暗處並不顯眼,但若是有半分燭光照耀,便是分外突出,奪人眼球。
安然伸手,細細撫摸那交織成鳳凰翎羽的金線。
這嫁衣,她夢中曾見過的。
剛才她剛醒過來,雖然覺得眼熟,但看到周遭黑色的“囍”字,一時沒能跟之前的夢對的上號。
然而這件嫁衣,與夢中她穿的那件,可是一模一樣。
而當時那個嬤嬤,如今想來,便是白心了。
白心慈祥地笑笑,“小姐,老奴來服侍您。”
安然深呼吸一口,轉過身來,面對著更加衰老一些的白心,“好啊。”
穿好嫁衣,坐於梳妝檯前,安然透過銅鏡扭曲的影像,看著身後白心動作。
她拿著把檀香木梳,輕輕地往水盆裡沾了沾,又灑灑上頭的水珠。
那水盆裡(本章未完!
第二百零七章 冥婚後相公被我氣活了66
剛剛被滴了兩滴花露,散著淡雅的清香。
白心溫柔地將安然的長髮拿於手中,手中木梳一下又一下地從頭頂梳著。
宛若長者吟誦般的小調隨著每一個從上往下梳的動作緩緩流出。
“一梳梳到髮尾;
二梳白髮齊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