陰陽鏡見安然收斂了笑容,饒有興趣的樣子,以為她是被它口中的玄天真火鎮住了,心內竊喜,繼續講,「那玄天真火呢,可以洞察人的心扉,教任何心思在它面前現形。」
「但這都不是重點。」它話鋒一轉,「重點是,玄天真火在突破神界屏障的時候,先前逃脫的那一部分本體又不得已被分成了許多部分,落入了眾多小世界,其中一小搓真火恰好落到了縹緲宗附近,被掌門及長老們合力捕獲。」
「他們利用那真火,引天上雷劫,淬鍊出了一塊材質無比堅韌又易於鍛造的原鐵,無論它將來被鍛造成什麼樣的寶物,其威力都是巨大的。」
陰陽鏡說到這裡,驕傲地扭了扭小鏡子,「這原鐵還是在我的全程監督下,淬鍊出來的呢。」
要知道那雷劫可不是什麼好引的東東,縹緲宗和天衍宗的大能者們消耗了許多壽元,才借用天機秘術與天衍之術
,上通下達,引來了雷劫。
「既然是用真火和雷劫淬鍊出來的,又耗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,這原鐵當然是再珍貴不過的。」
安然對此予以肯定。
還沒等陰陽鏡驕傲上一會兒呢,她又問,「但是你不是天衍宗的麼,怎麼還插手了縹緲宗的事情?」
陰陽鏡一個沒著落,噎住了。
它靜了幾秒,才反應過來,「我沒說這只是縹緲宗的事情啊。」
說的同時,陰陽鏡回想了一下方才它說的話,驚覺是自己說得不夠仔細,讓安然誤會了。
「那個真火雖然被削弱了只有一小搓,可是威力也是很大的,更何況無人能在它面前說謊,所有的心思都無處遁形,縹緲宗怎麼可能獨吞?」
「所以,儘管真火是落在了縹緲宗附近,但降服是縹緲宗請了天衍宗一道來做的。」
這安然就懂了。
但新的疑惑又出來了。
「所以,這塊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原鐵被保管在哪裡呢?天衍宗,還是縹緲宗?」
「額······」陰陽鏡組織了一下語言,「哪個宗也沒保管。」
「它被放在了一處試煉場裡,每過三年,那試煉場就會開啟,天衍宗和縹緲宗會分別派出一定數量的弟子進去試煉,誰有那個實力拿到原鐵,那原鐵就屬於誰。」
安然表示自己明白了,「聽你這語氣,那原鐵還在試煉場吧。」
陰陽鏡「嗷」了一句,「這些弟子還是太弱了,根本連原鐵的近處都不能去,一去壽元就要大減,修為也會大跌。」
安然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。
「祝九思呢?」她問,「他也不行麼?」
陰陽鏡搖了搖身子,「他當然可以,但掌門還等著竊取他的仙胎之體給自己兒子呢,怎麼可能會讓他去參加試煉場,這不是純純地給自己找麻煩麼。」
「祝九思心境淡然,沒有一定要幹什麼的執念,掌門沒讓他去,他也就不去了。」
安然尋思著,這麼一塊令眾人趨之若鶩的原鐵,必然是一個機緣,而這種機緣呢,只會為氣運之子所抓住。
既然祝九思沒了,那定還有別的氣運之子會在後來出現。
她問,「那你能知道這塊原鐵最後會花落誰家麼?」
陰陽鏡周身的光芒閃了閃。
它裝模作樣地繞著屋子飛了一圈,又湊近了安然,「主人,其實,這個問題,天衍宗的長老曾經偷偷地問過我。」
「但我沒跟他們說,一是這未來的事不好隨意透露,二是怕他們知道了被氣著。」
「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,我就只跟你一個人說。」
陰陽鏡更是減小了音量,幾乎是用氣音,在安然耳邊說話。
「它會在五十年後,被一名縹緲宗的弟子拿走,鍛造出一柄,帶有雷霆之力的紫色長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