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豆腐完全是一副被雷劈傻了的神情。
“什麼力量來源?”他趴在地上,就像一隻缺水的小青蛙。
此時的他,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狼狽模樣,兩隻手貼在地磚上,揚起頭來焦急地看著安然。
安然好笑地看他木楞楞的姿勢,真是青澀啊。
“你剛進入天衍宗不久吧?”
“哪有!”白豆腐眼睛一瞪,急於為自己正名,伸出一隻手在安然面前晃了又晃,“我已經進入天衍了,現在是內門弟子了。”
“哦~~~”安然雙手交叉,“才剛成為內門弟子啊。”
她看起來很懂的樣子,語氣也是充滿了揶揄,這令白豆腐惱羞成怒。
他漲紅了臉,“你少廢話,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什麼意思?”安然有心逗逗他,假裝自己不明白他說的話。
白豆腐果然被她說急了眼,“就是,就是你說符術的力量來源不見了。”
安然“恍然大悟”,她仰了仰頭,“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呀。”
白豆腐急切點頭,眼巴巴地望著她。
他原以為安然會立刻就回答她,但偏偏她卻不說。
安然站起了身,眼瞼低垂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話雖不是特別的生硬,但也帶了點冷調,“你問我,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?”
白豆腐懵了。
這是什麼展開?
不是她先提出的這件事嗎,怎麼態度變得這麼快?
他從下方斜著向上看去,見她水潤的眸裡泛著清冷的光,像是劍上的一道鋒芒。
“先是不打招呼闖進殿裡,見到我後,不由分說想要用符。我告訴了你我的身份,你卻遲遲不予以回應,一舉一動那麼理所當然。”
安然問,“這就是天衍宗教出來的人麼?”
“可真是懂規矩呢。”她輕輕咬字,帶了些“讚賞”的語氣。
白豆腐臉上的紅尚未褪下去,在對安然話裡的意思反應過來後,又一下子飛上了兩片紅霞。
這下不光是臉,連脖子和耳朵都紅透了,就跟煮熟的蝦米般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懊惱地從地上起來,撈過劍緊緊抱在懷裡。
“我是第一回跟著師兄師姐們過來,靠近白塔的時候,我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妖氣,就循著千紙鶴的指引過來了。”
“我對你畫符,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人罷了。”
白豆腐說著,越來越小聲,還有些委屈,“誰能想到,我的符用不出來了。”
安然轉過身去,“即使無法使出符術,也確認我是人了吧?”
她拿過冪籬戴上,正了正冪籬的位置,說:“若我知道的沒錯,天衍宗弟子所有的劍上都會有長老們下的符咒,一般妖獸輕易碰不得。”
而她方才不僅碰了,還順利地把劍送到了他面前。
白豆腐望著被烏紗遮住的安然,又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劍,“你好像對天衍宗很瞭解的樣子。”
安然不置可否,掩於烏紗之下的唇瓣撇了撇。
“所以你叫什麼名字?”
白豆腐這回倒是說了,“常青。 無錯更新@”
安然挑眉,“尋常的常,青澀的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