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紅紗後頭的人也不催安然,在說了那一句話後,就安靜地等著。
安然伸手挑開紅紗。
她看到了牆壁上懸垂下來的手銬,泛著冷質的光澤,如同兩條冰冷的毒蛇,在牆上蜿蜒。
為什麼小公主房間裡會有鐐銬這種玩意兒?
鐐銬之下,一個人斜倚在榻上,渾身跟沒了骨頭似的,鬆鬆垮垮,一手撐著腦袋,一手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擺放在榻上小几中的棋子。
“嗒,嗒”,一下又一下,黑色棋子被夾在他玉骨似的手指間,黑白分明,輕點在棋盤上,發出清脆又有規律的聲響。
安然維持著挑開紅紗的動作不變,只靜靜地觀察他。
這人穿沒穿相,坐沒坐相,衣衫不過隨意披著,衣襟處甚至都沒繫緊,袒露出大片象牙白的胸膛,鎖骨突出,過分纖瘦了。
面貌濃麗逼人,看起來很是陰柔。
但,不適合她的手藝。
也就是說,不適合穿女裝。
安然在心裡默默下了一個判斷。 無錯更新@
果然,她把姬清晗盤了又盤是正確的選擇,看看,之後真的就不怎麼。(本章未完!
第一百五十七章 冥婚後相公被我氣活了16
能碰到適合讓她搞女裝的男的了呢。
見安然呆住不動,他抬起眼瞼,淺淺一個動作便是風情萬種。
薄唇微彎,他的聲音依舊甜蜜溫柔得能夠將人溺斃,“小然,過來。”
安然依言照做,放下紅紗,走了過去。
他看著安然,在棋盤上撥弄棋子的手指一鬆,那枚黑棋應聲而落,軲轆轆滾了兩圈,倒在一眾黑白棋子間,再也分不出來。
安然的視線被那黑棋弄出來的動靜吸引一瞬,再回過來看男子,他已是坐正了。
男子微笑著朝她伸出手,“到父親這邊來。”
安然的眼神呆滯了。
不好意思她方才好像有點走神沒聽清。
那男的說啥?
父親?
他就是昭國國主?
安然內心萬千頭草原駿馬飛奔而過,激起陣陣飛揚的塵土。
她屬實是沒想到,昭國國主,小公主的爹,會是這麼個形象。
不是很殘暴很好戰嗎?咋是這麼一個病弱美人的模樣,看著她能夠一拳打好幾個誒。
安然心裡萬分驚訝,但實際是人卻是在昭國國主召喚她的時候就更靠近他了些。&n
然後她就被人拉入了懷裡。
他一手扣著安然的脖頸,手指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臉頰。
冰冷自指尖傳遞到安然肌膚,那寒意彷彿要鑽入骨縫裡。
安然在昭國國主的懷抱裡瑟瑟發抖。
完全就是被凍的。
這昭國國主是冰塊做的吧,正常人哪能有這麼低的體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