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一個沒注意,往前超了兩步,被他一手攔在小腹前,然後摟了過去。
“小心。”他把安然摟到稍稍靠後的位置,“劍會傷到你。”
安然頓住,想了幾秒,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。
此時溫斐然已經朝前走了好幾步。
她便又小跑著追上去,“你是怎麼發現我發現你的身份的?”
這話說得好繞口,安然自己都覺得有點繞。
果不其然,溫斐然目視前方,話卻是輕飄飄地過來了,“要被自己繞暈了吧?”
安然覺得溫斐然好磨嘰。
他分明是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,卻偏偏拖著,一而再再而三,就是不肯說。
許是知道安然已經不耐煩了,溫斐然不再多說廢話,調笑一句後便說:“在將我從牢裡接回府裡的馬車上,你以為我暈過去,就真的什麼也聽不見了麼?”
安然立刻就回想了起來。
她就知道,那天那句不小心脫口而出的“溫斐然”被他聽見了。
虧他能沉住氣沉那麼久。
安然後知後覺地開始懊惱。
溫斐然倏忽停下了腳步,“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。”
他轉過身,“接下來,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。”
脖頸邊寒意襲來,安然被刺得哆嗦了一下。
溫斐然將長劍橫到了她肩膀處。
砍灌木叢砍得久了,劍刃上頭的鮮血都被樹葉擦得沒剩下多少,更多的是植物的汁水和草木清香,混合著微微的腥氣。
溫斐然的身形在黑夜中成了一個剪影,面孔隱於黑暗之中,看不分明猶如鬼魅。
安然垂下眼瞼,看一眼那柄劍,冷靜地問,“你想問什麼?”
她想,像她的問題一樣,他大約要問她是如。(本章未完!
第一百零五章 被追殺的皇子心理變態了43
何知道他的身份的吧。
“你為何要救我?”他問。
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。
但此刻它卻顯得很不簡單。
其實她和原主都沒有要刻意去救他。
原主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,陰差陽錯將他招進了府裡,而她則是在跟著原主的行為走。
若說她有什麼救他的,比如給他請大夫,將他從牢裡接出來,那是為了從他身上拿氣運,這也不是可以說的事情。
安然屬實還沒想到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。
這溫斐然怎麼不先問她是如何發現他的身份的呢?
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。
但安然轉念一想,假若溫斐然真的問了她這個問題,她多半也是回答不上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