丞相。
杭安然痛心疾首,將自己的父親和弟弟殺了為自己報仇。
她的手上沾了鮮血,儘管怨氣已消,但這使她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擺脫厲鬼的身份。她為了不傷害他人,打算躲到渺無人煙的地方去,可就在她要動身之時,她被一個男子的聲音召回了墳墓裡。
原來葉君瀾並沒有死,只是不斷地需要大量活人的精血來供他保持清醒。
而他所在的墳墓,被一個道士下了陣法,以她活人時的精血供養,將她與葉君瀾牢牢捆綁在了一起,她不得不聽從葉君瀾的差遣。
從此以後,杭安然就邁上了取活人精血的不歸路。
在某一次殺人的時候,她剛好碰上了學有所成下山歷練的氣運之女,被氣運之女利落地消滅了。
魂飛魄散,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。
哦,對了,葉君瀾是這個小世界的氣運之子,為著自己使喚得順手的杭安然被滅,他不得不自己出來覓食,還要給這個多管閒事的氣運之女一個教訓,從此便開啟了和氣運之女相愛相殺的日常。
杭安然這短暫的一生是安然聽了都要搖頭說一句“好慘”的地步。
她可真是太無辜了,不就好心撿了一個路邊的男人麼?
沒成想撿了一個把自己搞死的垃圾。
在進入小世界之前,安然面無表情地問天道,“我可以進去之後就直接把葉君瀾殺了麼?”
她捏捏手指頭,指關節被弄得咔吧作響,“順便把杭安然的父親弟弟和左丞相一家也弄死吧。”
“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們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必要。”
安然話裡的戾氣幾乎是要凝成實質了。
天道看著黑暗中發著純白柔光的光圈,語氣平靜,“氣運之子不能死。”
“其他人。”他頓了一下,“至少不能一開始就死。”
“不然氣運之子的命運軌跡偏離太多,氣運消散,你的氣運就不好辦了。”
安然聽著天道冷靜的語氣,撇撇嘴,“你變了。”
天道一愣。
還未等他說些什麼,就見安然走入了光圈。
安然抱著天道站在濃重的夜色之中。
“現在你要怎麼做?”天道扒拉安然的手腕,奶聲奶氣,“要去葉君瀾的墳墓嗎?”
安然挑眉,“葉君瀾在墳墓裡嗎?”
天道歪了歪頭,“按道理來講,應該在的,可我也不能肯定。”
“那就先不去了。”安然說。
“但·····슷”天道猶疑道,“若是如此,杭安然放血一事,便偏了。”
安然聞言,抓著天道的兩隻前腿,把他舉到了眼前,“你很想我放血給葉君瀾嗎?”
天道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。
頓了幾秒,他說:“不想。”
安然戳了戳天道肉肉的臉頰,哼唧一聲,“算你還有點心。”
她嘟囔,“你以前可不這樣啊,我磕破點皮都要心疼半天,更別說冷靜地讓我給氣運之子送血了,真跟變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要不是因為你是天道,我都要懷疑你被人奪舍了。”
天道身子一僵,低聲說:“我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