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斐然這一招可真夠毒的。
安然想,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單純地對一隻貓下手。
肯定在殺雞儆猴呢,她這個主人就是那隻猴。
到時候要是忍不了了,他就會像對這隻貓一樣對她這個主人。
安然心頭掠過一陣寒意,她如今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子板兒,也不像上個小世界那般有人供她差遣,他若真想動手,她是扛不住的。
她可得離這個危險源頭遠些。
安然想著,就要轉身離開。
溫斐然和天道看見安然的動作,紛紛不解發問。
「大小姐為何離開?」
「阿然你不騎馬了嗎?」
安然被叫住,扭過頭來不情願地說:「想啊,可無垠不是不親我麼,它連讓我上去都不肯。」
溫斐然正想說慢慢來,他定能在這幾天來讓無垠適應她,不料那邊一個聲音先奪走了他的話。
「這事不難,阿然交給我即可。」
安然看向他,天道胸有成竹,沉穩自信。
可她有幾分懷疑,「真的嗎?無垠只親近醜奴誒。」
連她這個餵了它許久的人都喂不熟,他能行嗎?
天道語中含笑,「阿然可不能這般小瞧我。」
他朝隔間走去。
安然擔心地跟了上去。
不知道無垠會不會給天道也來個迎頭痛擊。
那邊無垠感受一股陌生的氣息入侵,正欲暴躁,卻又驚奇地發現這股氣息雖然陌生,但並不讓它排斥,甚至還帶著隱隱的安撫。
它一下子安靜下來,慢悠悠地伸出脖子去看是誰。
天道站在隔間前,朝它伸出手,掌心向下。
無垠靜靜地看了他一眼,乖乖地主動將頭貼了過去。
這邊以為會鬧出大動靜的安然見到這一幕,驚奇地睜大了眼睛,就連後面跟上來的溫斐然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無垠可是一匹烈馬。
就連他也吃過它的苦頭。
然而它現在如此乖巧溫順地待在這個趙逸瀧的手掌心下。
溫斐然心裡又掠過一陣不適。
天道將無垠牽到馬場上,一個輕盈翻身,矯健地坐上了馬鞍。
他向安然伸出手。
安然看看一動不動宛若雕塑的馬,提醒他,「我是要自己也能騎,不是要你帶著我騎。」
天道說:「是,我帶你騎幾圈,下次你就能自己騎了。」
「這麼神奇?」安然還有些不相信。
天道頷首,伸出的手不見動搖,「阿然試試不就知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