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夜去馬場上跑兩圈。
它需要更廣闊的天地。
江府不是無垠真正的歸宿。
所以他動了心思,他要讓江家大小姐把無垠帶出去。
如果可以,他想把無垠放跑。
這個想法很冒險,很大膽。
甚至,非常不利於溫斐然自己在江府的生存。
如果無垠不見了,他得承擔多大的責任,他要承受多大的怒火,他還能在江府待下去麼?
可溫斐然自己本身的性子便是如此。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。
現在在江府的他才不是真正的他。
而見著趙逸瀧,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。
溫斐然笑了,笑得癲狂至極,笑得不顧形象。
他仰著頭,絲毫不在意自己在安然面前是個什麼模樣,就想痛痛快快地大笑一場。
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笑驚到了,她後退兩步,睜圓了眼看溫斐然跟個瘋子似的笑。
他是瘋了嗎?還是變態了?
她看看四周,沒有人,警惕地再往後退了退,準備有什麼不對隨時開跑。
「你笑什麼?」
溫斐然笑夠了,才回答安然的問題,「我笑我平日裡笑不出,今日終於能肆無忌憚地笑。」
???安然表示她不理解。
不過他這一笑,倒有那麼幾分張揚的性格了。
這一個多月以來,儘管安然不曾過分關注他,但她也意識到溫斐然與那個九皇子的徹頭徹尾的不同。
雖然說性格大變是正常的,但安然還是會覺得,這變得也太徹底了吧。
看來是過往的日子給他壓抑過度了,今日才緩過來。
他朝安然走來。
安然下意識往後退去。
然後她看到溫斐然從腰封掏出了一個什麼遞到她跟前來。
是一方手帕,裡面包著東西,鼓鼓囊囊的。
安然接過,將手帕解開,裡面躺著幾大塊碎片和不成樣子的一隻草編的小玩意兒。
這是什麼意思?
她抬起頭來要問溫斐然,卻發現他已經走遠了。
第二天早晨,安然直接在大門口守著天道到來。
在天道下馬車的那一剎那,她就衝出門去,扯著他往裡走。
天道也任由她拉著他,邊走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