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娘娘恕罪。”
忍冬頭也不抬,爬過去撿起帕子團吧團吧塞進袖子,急匆匆起身走了。
“哎。”
趙落蘇伸出手,喚不回忍冬,無奈搖頭。
黎暘看著忍冬的背影,“她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,郡主竟也一直縱容著。”
趙落蘇寬容地笑笑。
“畢竟在小然最孤獨無助的那些年,是她陪著小然度過的,單這一點,就彌足珍貴。”
念秋走過來對她行禮,“貴妃娘娘。”
她道,“做你的事去吧,不必通傳了。”
跨進房間,安然正在擺弄著什麼東西,見她來了,手下意識地往後一藏。
“趙姨。”
安然神色有些不自然,“您怎麼不說一聲就來了?”
趙落蘇看向安然身後,“小然有趙姨不能知道的小秘密了?”
她的目光極具穿透力,帶著打趣調侃的笑容。
安然索性也不藏著掖著,大大方方地把帕子往前拉開。
反正趙姨肯定不知道這條帕子的事情。
若是她扭扭捏捏,反而欲蓋彌彰惹人注意,指不定趙姨到時候就去查了。
“也不是什麼秘密,就是繡了條帕子。”
“呦。”趙落蘇驚訝捂嘴,“小然都會繡帕子了?”
“讓趙姨看看。”
她接過來正反翻著看,“看著跟忍冬那條有些像。”
啊這,趙姨的眼睛也這麼毒的嗎?
安然裝作不經意地問,“趙姨您還看過忍冬繡的帕子?”
趙落蘇笑笑,倒是沒有懷疑的神色。
她把帕子還給安然。
“剛來的時候把她撞到了,帕子掉在地上,我就瞟了一眼。”
安然咧嘴笑著解釋,“我就是跟忍冬學的。”
“話說。”趙落蘇正經起來,“你怎麼突然想著要繡帕子了?”
“我記得你以前對女工可是不屑一顧。”
她問,“你這帕子是不是繡給質子的?”
安然立即擺手,“這帕子不是繡給他的,我就是繡著玩玩。”
趙落蘇不信,“我可聽說了前陣子的事情,你為了給他請太醫,都鬧到皇后和三皇子那裡去了。”
她苦口婆心,“小然,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,你和他,是不可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