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然手握成拳捶在被子上,「人都見不著了,剩下的氣運怎麼辦?」
「女鵝,他們走的時候我偷偷跟過去看了看,顧辰鈺對姬清晗還是挺客氣的,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。」
「對了,顧辰鈺現在已經不在皇子所了。」
沉浸於不能再接再厲將氣運全部拿到手的氣惱中的安然聽到這話,心緒一滯,看向他,驚訝地問,「那他住哪兒?」
天道尾巴放到安然的手腕上,「他搬進了青宮。」
安然更驚訝了,她小聲,「那不是太子才能住的地方嗎?」
「對,他住進了太子的宮殿。」天道肯定了她的說法。
「可是。」安然另一隻手抓住他的尾巴,垂眸看向被子的一處,「我壓根就沒聽到皇帝立儲的訊息。」
她摸著摸著,忽然猛地一揪,「顧辰鈺要篡位麼?」
天道敏感地「喵」了一聲,屁股往上抬了抬,差點跳開。
想到尾巴還在安然手裡,他又壓下動物的本能坐了下去,扭頭舔著自己的毛。
舔了兩下,把那動物的本能都舔消散了,他才說:「也不盡然,顧辰鈺應該想名正言順地上位,才進了青宮。」
蘇太醫開門進來,見安然醒了,叫她一聲,「然然。」
安然切斷兩人對話,望過去,機靈地喊,「姥爺。」
蘇太醫聽到這甜甜的一聲,登時笑彎了眼,「好孩子。」
他走過來,「讓姥爺看看你現在身子怎麼樣了。」
安然乖覺地伸出手去,腕間露出了一簇簇小火焰。
蘇太醫凝神細看,慈愛的笑容暗淡了下去,眉間隱隱蹙起,「你這是已經發作了八次。」
安然點頭。
他搭上手腕,感受了片刻,蹙起的眉頭鬆了一些,「不錯,有些好轉了。」
安然笑得乖巧,有意識地說:「可能是因為跟少君在一起,我心裡高興,連帶著身子也好了些。」
蘇太醫聽安然提到姬清晗,又見她眼角眉梢俱是笑意,「然然,你與這寧國質子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」
「皇后娘娘告訴我,你是為了壓身上的毒才將他強硬地留在身邊,心裡頭的人,是三皇子。」
他一捋鬍子,「可我看今天,又不像她說的這樣。」
蘇太醫認真地問安然,「告訴姥爺,你到底是如何想的?」
「姥爺,我從小就跟三皇子沒什麼交集,何談感情?」
安然一提起這事就頭疼,「不過是之前三皇子幫了我個忙,我作為答謝給他繡了條帕子,被皇后娘娘看到,她便誤會了。」
她手背搭在嘴邊,神秘兮兮地說:「三皇子心裡也有人。」
「也?」蘇太醫倒沒太注意顧辰鈺,只問,「然然的心上人,莫不是寧國質子?」
不是。
安然在心裡默默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