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郡主前幾天愁眉不展是——”
“沒準是皇后還沒同意,為了跟三皇子的事情憂心。”
念秋道,“你沒發現今兒郡主見過三皇子後,整個人都好起來了嗎?就跟那雨過天晴後出現的彩虹一樣,燦爛極了。”
“肯定是三皇子給郡主吃了顆定心丸。”
她反問,“這不比你看多了話本子給郡主和少君想的關係合理嗎?”
忍冬無話可說。
害,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也對,人家堂堂皇子,怎麼會看上一個宮女?所以之前顧辰鈺接近她,是為了珞安然吧。
想想她還主動提出要給他繡帕子,差點就鬧出個大烏龍。
她慶幸地想,還好自己沒對顧辰鈺懷不軌之心,以後絕對要少看一點話本子。
如此想著,忍冬主動湊到念秋跟前,“合理,太合理了。”
“之前是我武斷了。”她崇拜地握住念秋的手,“念秋,要說仔細還是你仔細,我比不上。”
深夜,忍冬和念秋相對而坐。
念秋瞧忍冬眼也不眨地看她,身體也是緊繃的,好笑道,“看我幹嘛?”
她頭往窗那邊側了一側,“快去拿信啊。”
忍冬嚥了口唾沫,走到窗邊吹了哨子。
小黑鳥破空而來,細細的腿上果然綁了一小個竹筒。
她倒出小紙條,一目十行,“暗樁,什麼暗樁?”
唸叨著唸叨著,忍冬猛地反應過來,捏緊小紙條,“暗樁是你?”
念秋微笑,“我不像嗎?”
“不是。”忍冬圍著她轉,“那我戴上那根簪子的時候你怎麼沒發現我身份?”
“什麼簪子?”念秋半旋過身子看她。
忍冬從首飾盒裡扒拉出來木簪,懟到念秋眼皮子底下,“這個啊,上面的冰重華蓮紋路,是寧國才有的。”
“你那個時候天天看,不覺得不對勁嗎?”
念秋接過,面上顯出奇異的色彩來,似乎是有些意料不到。
她在燭火下仔細端詳一會兒,才說:“第一,我雖為寧國人,可自我有記憶起,便生活在瓔國,對寧國國內的事請一概不通,只是作為暗樁潛伏著。”
“第二。”她將簪子還給忍冬,“我以為這是三皇子送給你的。”
她猶豫一下,又說:“他不是,給你送了藥······”
“他只給我送了藥,簪子是我自己的。”忍冬無語,“你想得也太多了吧。”
念秋沉默不語。
忍冬嘟囔了一兩句後就把這事拋之腦後,她開心地一拍手,“誒,如果你也是寧國人的話,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八皇子了。”
她好心情地哼著歌進了側殿。
百川聽見她的歌聲,臉上漾出一抹笑來,“你今兒怎麼如此高興?”
忍冬跑到他面前,可愛伶俐地捧著臉眨眼,嘻嘻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