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嗎,他今天先是冷漠得要死,還跟我抬槓。”
“後來我想玩玩他,就跟他裝委屈,結果他真的把我拉進房間認真地給我上藥。”
安然把手握成個拳頭伸到天道跟前,“你看我這傷,像是需要上藥的程度嗎?”
天道看了一眼,伸出小舌頭舔了舔。
安然像被火爐燙到般縮回手,不可思議地問,“你舔/我幹嘛?”
還有一絲絲微妙的嫌棄。
“我就是,想/舔。”
他說:“可能是變成動物之後的本能吧。”
安然在裙襬上擦了擦,“總而言之,姬清晗突然就對我好得詭異,我能感覺得出,他對我的敵意,消失了。”
“我問他是不是喜歡我,他否認了。”
“我也覺得這不可能。”安然捏著下巴,“但是,我也沒有做什麼,為什麼敵意會消失呢?”
天道靜靜地閉了一會兒眼睛,“女鵝,他封死的氣運壓根沒動靜。”
這個結果早在安然意料之中,她放下手,拍拍天道的背,猜測道,“你說,他會不會是在將計就計,逢場作戲,力圖順著我的話拿下我?”
天道想了想,“有可能,等你對他俯首稱臣的時候,他就露出真面目,玩死你。”
“畢竟,氣運之子在拿到神藥和虎符以後,下一步就是要準備回國了。”
“拿下你,對他回國也有利。”
安然幾乎沒有遲疑地接受了天道的話,“我敢打包票,姬清晗和忍冬私底下湊到了一塊。”
“不愧是氣運之子,這招夠毒。”
“害,我都讓念秋日夜盯著了,還不讓忍冬靠近姬清晗,擋不住氣運之子與氣運之女的相互吸引哪。”
天道說:“那他們也有可能已經互生情愫了。”
安然一拍手,“你說的太對了。”
她感嘆,“這下麻煩了呀。”
“不過——我可不怕麻煩。”
她露出渾然不怕的笑來。
“我安然設了那麼多情劫,什麼氣運之子沒見過,沒在怕的。”
“要玩是吧,那我就奉陪到底。”
安然信心滿滿地握拳。
“我絕對不會讓他得逞。”
“話說女鵝,我們還有另一件要緊的事。”天道拱拱她的拳頭。
“我感覺世界縫隙裡的那位有些躁動了。”
他建議,“我們是不是該去把簪子拿回來了。”
“對對對對。”安然起身,“你不說我就又忘了。”
“要快點拿帕子去顧辰鈺那兒換回簪子。”她邊說邊把手伸進袖子。
摸索半晌,空的。
???
安然放下天道,兩隻手的袖子都找了一遍。
沒有。
她不信邪地翻翻其他小衣兜。
空空如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