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大叫一聲,整個身子彈跳起來,不料向上撞到一個堅硬的東西。
霎時,他跌落到地上,眼冒金星。
忍冬驚呼,“郡主你沒事吧?”
“你下巴這一塊都紅了呀。”
安然癱在椅子上,半天沒緩過神來。
等痛意消退,她動動下頜,感覺完好無損,才抱起還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天道,手指將他的頭抵到一邊。
“你的腦袋平時摸起來毛茸茸的,怎麼撞起來這麼硬呢?”
天道頭歪在一邊,木楞楞的,平日裡不自覺甩動的尾巴也蔫蔫地下垂。
安然一咯噔,“不會是睡了那麼多天睡傻了吧?”
她掌心託著天道的下巴要把小貓頭轉回來仔細看看,觸手卻摸到了一貓毛的溼潤。
天道碧綠的貓眼積蓄了一汪眼淚,如被水洗濯過的寶石般剔透。
好看是好看,就是有點可憐,讓人心疼。
忍冬就是一下子被天道水汪汪的眼睛捕獲的姑娘。
她憐惜地說:“小貓貓一定是被嚇到了。”
伸手愛憐地摸著天道的背,她問安然,“對了,郡主,你這貓叫什麼名字呀?”
“什麼名字?”
安然犯了難。
她只知道天道是天道,從來不知道天道還有名字。
安然問天道,“你的名字是什麼呀?”
天道從方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,悶悶回答,“我沒有名字。”
他又不像她,需要去各個地方給氣運之子們設情劫,除了她也沒有說話的物件,要名字幹什麼?
“那你想叫什麼名字?”
好歹隨機應變取一個,給她個回答。
天道腦海裡閃過昏睡時夢見的破碎畫面。
明明他記憶裡從未有過這些事情,可心痛的感覺又是如此真實。
是他的幻想嗎?
“快點。”安然催他。
天道說:“小烏。”
“哈?”
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?
雖然大為不解,安然還是介面向忍冬介紹。
“他叫小烏。”
“小烏?”
忍冬問,“是‘烏’黑的‘烏’嗎?”
安然看向天道,見他沒有反應,便說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