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冬抓著念秋就要往外走,“我們快去叫人呀。”
念秋被她拽著走,還有點搞不清楚情況,努力立在原地。
“忍冬,你冷靜一下。”
“你就憑一隻貓斷定郡主出事,太武斷了。”
“再說了,就算要叫人,我們能叫誰?”
忍冬毫不猶豫道,“趙貴妃呀,她最疼郡主了,肯定不會不管。”
念秋嘆氣。
“趙貴妃昨兒夜裡又生病了,倒床不起呢,現在她們宮裡忙得跟什麼似的,哪有空來管我們?”
忍冬眼一瞪,臉頰鼓鼓的。
“這也太巧了吧。”
念秋思索著慢慢說:
“皇后娘娘從小面上就護著郡主,郡主也不是會吃虧的性子,也許是你杞人憂天了。”
“我們再等等,沒準郡主過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忍冬嘴快接上,“那萬一郡主要是回不來了呢?”
念秋瞪她,手去打她的胳膊。
“瞎說什麼呢!”
忍冬捱了下打也不避著,梗著脖子。
“我沒瞎說,你看七公主從小就跟郡主對著幹,三皇子也是郡主一直都懼怕的。”
“如果皇后是真心愛護郡主,她的兩個孩子為什麼偏偏都跟郡主過不去?”
念秋想起手帕的事,心有古怪。
她想,自家郡主可不一定跟三皇子關係不好。
至於懼怕,以前看起來是這麼回事。
現在看來,倒像刻意的迴避。
“那照你這麼說,貴妃娘娘待郡主極好,六皇子也該與郡主極好才對。”
“可六皇子不也跟郡主疏離得很嗎?”
至少郡主是從來沒有為六皇子繡過帕子。
忍冬嘴巴都快說幹了,念秋就是聽不進去,她急得原地打轉。
“你怎麼就不信我呢?”
“平時你不是很關心郡主的麼?”
念秋道,“是你說的太離譜了。”
“如果這麼貿貿然去,萬一郡主好好的,豈不是成咱們郡主的不是了?”
“哪裡來的不是?”忍冬不打轉了,一隻手指著念秋的鼻子,“你這性格,真是,我都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。”
念秋不跟她計較言語上的衝撞,但還是要把利害關係跟她說清。
萬一忍冬一個沒忍住闖禍那可就糟了。
“皇后娘娘看上去一向對郡主寬容和善,即使前陣子郡主將少君拘在宮裡,也只是罰她禁足兩個月。”
“現下郡主只是去了半天,她的貼身宮女們便著急忙慌的唯恐郡主要出事,這讓別人怎麼想我們郡主?”
忍冬果然沒有聽進去,“管他們怎麼想呢?”
身後側殿的門開啟,吸引了兩人注意力。
蘇太醫從中邁出。
念秋迎上去問,“蘇太醫,質子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