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。
安然想到側殿裡凋落的花瓣。
難道姬清晗情緒異常是因為她捧過去的易夢花?
這麼一解釋就說得通了。
易夢花香可能侵蝕了他的心神,放大了他的黑暗情緒。
想想還有點對不起他,說好要讓他睡得安心,沒想到害了他。
“都自身難保了,還有心思出神?”
蘇青禾見安然說了一句就不出聲了,低頭看去,安然雙眼放空,明顯陷入了其他思緒。
“讓本宮猜猜,你在想誰。”
她將易夢花伸到安然跟前,輕掃安然的臉頰。
安然不適,抗拒地側過頭去。
“是那個寧國質子?”
蘇青禾神色倨傲。
“他倒真有幾分本事,能破了本宮設下的障眼法。”
“不過。”她眸中流光輕轉,“那半顆神藥,他沒給你吧?”
“不然,你聞到易夢花香,反應怎會如此強烈?”
蘇青禾蹲下身,掐住安然下巴,塗有鮮紅蔻丹的長甲戳到她肌膚。
“難怪,你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,那天又如此急著為他找太醫。”
“先前本宮以為你蠢,後來又覺得你對他一片真心。”
“現下想想,你哪裡蠢吶,聰明的不得了呢。”
她嘲弄道,“身上不愧流著那兩個賤人的血。”
安然被掐得痛了,握住蘇青禾的手。
“我是我,他們是他們,不管你與他們有什麼愛恨情仇,不要把我與他們混為一談。”
就算要混,也是把正主混上。
蘇青禾的眼眶迅速紅了。
指甲陷入安然肉裡。
“怎麼可能不混?”
“你竟然能這麼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她一掌把安然甩到地上。
“你們的心吶,都是一樣的狠。”
安然整個人側著身子斜趴在地上,完全沒力氣爬起來了。
可她還是在心裡默默反駁。
蘇青禾是沒見過她以前真正發狠的模樣。
她這叫什麼狠?
蘇青禾站起來,端著雙手斜睨她。
“我要你嚐嚐,我當年遭受的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