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龍山岔路口處,蕭進帶了七百人眾人,想要埋伏兩千多人的隊伍,可是不容易,這山道由於狹窄每次只能透過少數量計程車兵,想要全數消滅他們,估計難度有點大,蕭進思量了一會,感覺自己有點想當然了。
開口道,“這地形不太適合埋伏。”
“埋伏倒是適合,只是不能一次全殲。”陳進南道。
“不需要全殲於王平志,只需要打散他們,我看了一下,朱屠夫帶著炸藥包在前面堵住他們,只要我們這邊開打,一旦有人後退,你就堵住他們,給他們打痛。“
“只求打散打退他們。”
眾人得道命令後,開始佈置隊伍,陳進南的一百多火槍兵直接埋伏於官道上,給與正面殺傷,前面收攏的強盜和其餘官兵,埋伏官道兩邊的山中,投擲炸藥包和火油,巨石重物。
朱屠夫帶著少數人馬圍堵王平志,只要局勢順風,王平志選擇撤退,等著他們的就是朱屠夫的大刀。
距離探子送來的訊息已過去不少時間,按臨縣和順安府的路程來算,蕭進他們的時間剛剛好,沒過一會,朱屠夫那邊就得道訊息,王平志的大軍已經進如山谷了。
蕭進這次沒有在第一線,而是身在一里外的山峰處,這裡視線極佳。
隨著太陽的西下,王平志的隊伍進入終於進入了蕭進的視線內,由於地形陡峭,王平志的隊伍裡有不少騎兵都是下馬而行,前面隊伍又行走異常小心,加上後面的後勤拖累,導致行進速度異常緩慢。
蕭進從看見他們開始,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,等了半天,也沒見雙方交手,等待是最痛快的事情,蕭進乾脆放下了緊繃的神經,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。
終於,密集的槍聲響起,響徹于山谷之間,由於回聲的原因,槍聲異常響亮密集。
陳進南還是比較穩重,王平志的隊伍有些拖拉,前後分散過遠,陳進南硬是頂著壓力,把王平志隊伍全部放進來才開打,這也造成王平志大軍前鋒部隊和火槍兵在交火的時候,已經不足三十米的距離了。
在這個距離上,火槍兵其實已經很危險了,但是由於山道難行,等槍聲過後,王平志也沒能立馬組織追擊火槍兵。火槍兵一邊後退一邊開槍,王平志隊伍傷亡開始急劇上升。
王平志突然被襲擊,想到了一反應既然是撤退,山谷間不僅難於行走,而且在山谷內的人視線不好,也不知道埋伏自己的有多少人,撤出山谷被他作為第一反應,也是正常不過。
前峰已經不受控制,有膽小計程車兵開始後撤,有不怕死的居然追趕著火槍兵。
中間和後續部隊想要掉頭卻也難,一時人仰馬翻,場面混亂不堪。
陳進南見機會難得,立即讓埋伏於兩邊山峰計程車兵動手。
蕭進為了這次埋伏,收集了順安府城裡大量的火油,前幾次戰鬥炸藥包用了不少,已經所剩不多,臨縣的工匠們,還在朱家莊等著轉移,所以想要大面積殺傷,只能靠火油了。
隨著戰鬥升級,大量的火油被倒入山谷,伴隨著幾聲炸藥包的爆炸聲,王平志的隊伍徹底被打怕了,看著昔日的戰友兄弟,被燒成黑炭,而且觀兩邊埋伏的敵軍,投放的火油,似乎無窮無盡,永遠也燒不完,有絕望計程車兵已經開始殺向堵著後路的自己人。
王平志這時候也被打蒙了,他到現在都想不通是何人偷襲的他,帶著親衛到處躲閃,運氣不錯,好幾次險些被山上的石頭砸中,都大難不死。
帶著小隊人馬向後撤退,可惜,官道就那麼寬,你跑,他也跑,沒有人願意落後,這時候可不管你是不是官老爺了,堵著出不去的結果就是死,還不如拼死一搏,相互砍了起來,只為了能跑出這峽谷,人性的罪惡在這裡完美的體現了出來。
蕭進見戰況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好,一時信心滿滿,觀王平志大軍果然開始逃跑,小跑到山下,來到陳進南身邊,“讓兄弟們不要再倒火油了,火槍兵重新壓上去,讓兄弟們喊話,叫他們投降,這再燒下去,怕是一個活的都沒有了,都是各為其主,如此殺戮,我是不忍啊。”
蕭進站的高,只能看著下面一個大概,若是走近了看到下面慘不忍睹的情景,怕他是能分分鐘鍾就吐出來。
陳進南點點頭,這次埋伏可以說是超乎了眾人的預料,沒想到半個時辰不到,戰局就如此完美,自己這邊沒傷一人,關鍵是給敵軍造成最大的傷亡不是他們,而是他們自己互相殘殺和踩踏造成的。
這是陳進南自己也包括蕭進,都沒考慮到。
王平志大軍已經傷亡過半,可以說現在是毫無鬥志,都跟無頭蒼蠅一樣,只想著怎麼逃出這如地獄一般的山谷。
由於戰果顯著,蕭進讓埋伏於撤退方向的朱屠夫,提前上場,前方有火槍兵營,後方有朱屠夫冷兵器營,山谷兩邊,把王平志大軍圍的水洩不通。
當後方的殘部好不容掉頭開始撒開腳丫子逃跑時,一頭撞進了朱屠夫的包圍,朱屠夫也沒動手,因為逃跑的眾人,手裡幾乎都是手無寸鐵,少數還有兵器在手的,卻無心再做掙扎,見朱屠夫慢慢的圍上他們,又開始向中心的大部隊靠攏,此時已經沒有了火油和炸藥包肆掠了。
火槍營快速的壓了上去後,王平志見對方不再投擲火油和炸藥包,以為他們沒有了,見火槍營離他們如此之進,不是沒想過從火槍營這邊殺出去突圍。
可惜,自己剛招呼親兵上前傳令就被自己計程車兵砍死了,王平志丟了手中的劍,被迫舉起雙手。
陳進南見他們要突圍,剛舉起手準備讓兄弟繼續投放火油,見王平志被人押了起來,又把手放了下來,看向了蕭進。
蕭進見一個肥頭大耳,身穿官袍的人被大刀逼著蹲了下來,舉起雙手,笑眯眯對著陳進南道,“那肥豬應該是王平志了。”
“應該是了,身穿正五品官袍,想來只有他了。”
“讓兄弟們喊話,投降不殺,丟下兵器,蹲到一邊。”蕭進道。
蕭進說完停頓了一下,接著痛惜道,“還有,戰場給他們打掃,讓他們記憶猶新,加深下記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