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聽過啦。”
柏美瞧了我一眼,“是人都聽過的。但有幾人知道,從怪到鬼到魔到妖的艱難歷程?”
“有什麼難,人死了不就做鬼了?”我不以為然的說。
“你就想。很多人死了就死了,連鬼都做不成的。”柏美一本正經的說,不像是在編故事。
我偏說,“唬人吧你。”
“唬你是你老婆。”柏美毫不臉紅地說,“只有一些擁有異能的人,才能從死人變成怪。要怪得與別人毫毛二致了,才能升級到鬼。鬼又要從小鬼做起,分別做過厲鬼、衰鬼、壞鬼、怨鬼、冤鬼、沒膽鬼、冒失鬼、吸血鬼,你才能升級到中鬼。中鬼到大鬼是最難的,要經歷金鬼、木鬼、水鬼、火鬼、土鬼、冷鬼、冰鬼才能完成。”
“五行都有了,應該還有陰鬼、陽鬼吧?”我笑道。
“別打插,聽我慢慢說。”
暈倒,她要我成為她的粉絲了。她也太無聊了吧?嘿嘿,她無聊,我不就有門了,不就可以乘機打入敵人的內部了?
“你別這麼天真好不好?”柏美對我嗔道,“我是心情好才跟你聊聊。”
“你心情好個屁啊。你們動那麼大的陣仗,才得到我的軀殼。”我故意激將。
柏美卻不買我的帳,“那是遊戲,贏就贏了,跟得到什麼東西毫毛關係。”
“妖到無求品自高?”
“對對對,就是那個意思。看來你還是有點文化,能懂點東西。”柏美似贊實諷。
在她面前我快零智商了。
“跟你說吧,單是做金鬼就不容易。”柏美繼續她的妖魔鬼怪,“你以為金鬼就是單一的金啊?才不是呢。金鬼是包含所有的金屬和石頭,有多少種金屬和石頭,我們就有做多少種‘金鬼’。單就說做鈾鬼吧,那可是放射性元素,身體被它弄的每時每刻都痛苦不堪,要不是看在要做妖的遠大理想的份上,早就放棄了。”
“看來做妖也真不容易。”我深表同情。
“李白你就不能不虛偽一時嗎?”柏美又不滿了,“我們妖界早就超越了同情這個介面。只要有丁點的同情心就做不了妖,就會被打回到陽間重新做人,重新遭千般苦、受萬般罪。”
“重新做人好啊。”我極力鼓動,“如果你重新做了人,說不定我們一一”
“發夢吧你。”柏美不屑地衝我道,“做人除了受罪,還有什麼快樂可言的?就連最最幸福的愛情,也經不起折騰,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回來。死到臨頭,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什麼。”
妖總是偏激的。我不怪她。既然她不肯做人,那我做妖試試。我不由道,“如果我想做妖,我該擁有什麼異能,才能從從死人升級到怪呢?”
“你真想做妖?”
“真想啊。”
“發夢吧你。坐在你身邊這麼漂亮的美人兒,你都不敢動一下她的手指,你還能個屁啊。”柏美直言不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