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得真快。
真不愧是特種部隊,行動就是迅速。
聲音從後面、左右向我們包抄過來了。
唯一的一條路,我們只能往前跑。
前面是死路。
我突然冒出這個念頭。
還沒來得及對西施說,我們的眼前突然一亮,出了玉米地,跑到了一個三面環山的谷地。
“我們有難了。”我脫口道,發現自己很幼稚,跟蔣力差不多的智商了。靈魂豈會有死路的?誰見過靈魂會死?死的不過是肉體。何況我出來的不是靈魂、不是靈體,而是靈與肉合一的實體。
“笨蛋。”西施差點沒一腳踢我。意思是這點小風浪就說有難了,丟不丟人啊。
我不由紅了臉。
“玩玩去。”西施邊說邊飄入了谷地。
我們故意落入蔣力設下的圈套。
一陣隆隆聲,三面山頭已開出了裝甲部隊。一隻只黑洞洞的坦克炮口,正對著我們所處的谷地。
往回逃,已經不可能。
一整個特種步兵大隊已經守住了谷口。往回走無疑是送死。
往山上衝?
衝得過坦克的大跑?
只有往天上飛了。我想。
想法剛出,戰鬥直升機的轟鳴聲,就打消了我這個令頭。
戰鬥直升機的射燈,已將天空射得雪亮。
這下真上天無門,入地無路了。
西施好像早已將這危險置身度外。她拉著我,仍朝谷裡飛跑。
坦克開炮了,炮彈在我們身前身後爆炸。
戰鬥直升機機槍也吐出了猛烈的槍焰。槍彈到處,濺起連串的塵土。誰若身在其中,必定是被射得粉身碎骨。
難道天要亡我?我傷心地想。
突然,西施的身子一轉,擋在我的身後。
感到一串子彈射入西施的身體。
西施的身子顫了幾顫,臉部頓然呈現出痛苦的神情。
“你受傷了?”我急問。
她堅強地笑笑,“我沒事。”
說罷,轉身拉著我又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