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道癢癢的,癢得我忍不住要發笑。
西施馬上用眼色壓住我,要我不要笑。
為什麼不能笑?
我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,只見老虎縮成蟑螂一樣大,正在狗狗的頭上跳舞,那狗頭應該也是癢癢的,人家狗狗就沒笑。非但沒笑,且微閉著雙眼,一副很享受的樣子,彷彿沉浸在美妙的音樂當中。
狐狸將雞抱在懷裡,雞卻不領情,把狐狸長長的鬍鬚一條條啄掉。狐狸每被啄走一條鬍鬚,嘴巴都咧著笑,好像在說,只要雞雞你高興,將幸福寄託在我的痛苦之上,我也是樂意的。
這狐狸是否太牽強了?
這不是強顏歡笑嘛?
不,人家雞雞的回報更大。
雞雞從狐狸的懷抱裡走出來,身上是光光的,每根雞毛都留給了狐狸。
便見一群雞雞繞著狐狸轉圈圈,狐狸抱著雞毛在雞群中央扭屁股。
這是什麼意思?
不管是什麼意思,反正是不能取笑,不能隨便笑,要笑也得有意思地笑。
看看西施,西施就像懷胎七月的孕婦,雙手撫著肚子,感受胎動似的陶醉。
媽哎,我可是男人啊,怎麼裝孕婦?
媽媽哦,肚子下竟然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痛。
難道這是要我體驗臨產的陣痛?要我痛並快樂?
西施又朝我打眼色,意思我得意思。
什麼意思?
還沒等我要意思什麼的時候,屁股一緊一張,“卟卟卟”接連幾下落地聲,我扭頭一看,媽媽啊,竟生了一堆蛋蛋。鵝嘴一張,“我我我”地向天歌了。
明擺著,獅子到我肚裡走一圈,是要完成從蛋到“醜小鴨”變成天鵝的過程。
這遊戲的意思,是不是要立地成佛的意思?
我的身子一脹。
獅子是我了。
天鵝是獅子了。
又一次還互轉。
獅子的我想吃的是草,想飛的是天空,想表現的是溫柔。從殘忍到溫柔,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。
天鵝的獅子呢?是四隻腳的天鵝,是天鵝身獅子頭。
這不成怪物了?
獅子突然變回人形,齊齊跪到在我面前,默默地垂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