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招數,想不到龍燭竟有如此強絕之能,也不枉費我如此多的心血。”朝聖佛此刻臉上滿是病態的興奮之色。“若非我想,一個區區靈聚境界頂峰的少年,又如何逃得出我手?”
“你……”燭龍沒想到這朝聖佛竟是故意為之。
“若是沒有大荒經在外吸引眼球,我這裡又如何能做到悄無聲息呢?”朝聖佛此刻道出緣由。
“去將訊息散佈出去,就說泓一被梵音海額間種下萬字佛印,世間再無藏身之地。”朝聖佛朝身旁的僧人說道。
“卑鄙小人。”燭龍怒斥道。
“非也非也,此番作為並非貧僧所求,自是有人相托。不過如此傲氣的少年,如今竟要葬於世人的貪念之中,可悲可嘆,阿彌陀佛!”朝聖佛面露戚色。
燭龍此刻也無能為力,眼下自己也是陷入困境,泓一也只能自求多福了。但世間如此多的人覬覦,怕是此去一行九死無生。
“今日取你龍燭,收燭龍為看島靈獸,以無上佛道淨化其冤孽。”朝聖佛自言自語道。
燭龍一聽,受到了奇恥大辱。自己堂堂大荒澤部落圖騰,天地寵兒燭龍血脈,如今竟要淪落為梵音海的看門獸。
吼!
燭龍扭動身軀劇烈掙扎,一時間無人能夠靠近。
“剛剛祭出龍燭,耗費大量靈力,此刻你還能掙扎多久呢?不若早些投降,少受些皮肉之苦!”
“我燭龍今日就算自爆飲恨此處,爾等雜碎也休想羞辱我!”燭龍暴怒如雷。
朝聖佛倒也不敢讓燭龍在此處自爆,問道巔峰境界在此自爆,那梵音海將蕩然無存。但為防萬一,朝聖佛此刻親自出馬,要將燭龍鎮壓。
巨大的佛珠此刻緩緩朝燭龍壓去,而朝聖佛空中盤坐,法相金身如山嶽一般在其身後顯現。
“鎮!”
佛珠旋轉四射金光,籠罩燭龍。生生將半空中的燭龍壓制在地面之上。
“伏!”一顆佛珠化為百丈大小,朝聖佛身後的法相金身懷抱佛珠,朝燭龍狠狠砸去。
哐!
地動山搖,塵土飛揚。
另一處,泓一跳離梵音海所在範圍,朝下方墜落。見後方並無追兵,泓一取出蔽環內的丹藥吞入口中,藥香四溢,修補血脈。
而額間的萬字佛印卻讓泓一犯了難,自己用盡一切解數,但絲毫無法減弱其光芒,反而靈力稍加催動,那佛印光芒愈盛。
此刻,泓一孤身一人,陷入萬難境地,往後的每一步都將十分艱難。
身勢減緩,泓一腳尖輕輕點地落在了另一島嶼之上。島上是一座巨大的城池,高約十丈的城牆上滿是斑駁風化之痕,天色尚早,城門處進出的人並未有多少。
泓一此刻傷勢嚴重,急需療傷,但此刻又不便大搖大擺進入城中,而額間的萬字佛印如此顯眼,卻也是讓泓一犯難。
兩肩的血洞在服下丹藥之後也止住了血,泓一轉身來到島嶼邊界處,此處人煙稀少,泓一也顧不得許多,從一旁的小水坑中清洗血跡,換上了新的衣衫。
內視之下,經脈斷流,靈力枯竭。
泓一盤膝而坐,就草草在此處療傷。
半日過去,已接近晌午時分,此刻島上籠罩的霧氣也在豔陽之下逐漸消失殆盡。
兩位出城狩獵的獵人也滿載而歸,身後揹著野兔等獵物朝城內歸去。
“聽說了嗎,昨夜有靈信傳了下來,通緝一位額間發光的少年。”
“哦?這我還不曾聽說,那少年可是犯了什麼重罪?”
“聽說是枉殺人性命之罪,還有似乎有叛逃弘空大陸的嫌疑。若是發現線索者賞空金萬兩呢!”
“嗬!這神仙打架,幾句話能作得真?無非又是哄騙你我屁民之詞,再說了,你我哪有那運氣,倒不如回家抱著媳婦兒睡大覺呢!”另一位獵人笑道。
“噓!要是讓島君府的人聽到,不知道你有幾顆腦袋夠掉!”獵人小心翼翼四顧檢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