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情況在我毫無還手之力時才成立。不是嗎?”泓一早已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此時也算是找姒鳶印證自己所想無差。
“那你說我為了什麼?”平時胸有成竹的姒鳶此時竟略有慌亂。
“你說呢?”泓一看到姒鳶眼神中的一絲躲閃後,便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先前師父在子桐島上早已得罪帝族。而如今帝族後裔能不計前嫌去幫助自己,也是對自己背後的山海門或者師父有所圖。但無論所圖的究竟是什麼,自己也該保持和眼前女子的距離。
姒鳶一時不知該說什麼。
泓一笑了笑,手指從摘星榜上的一百個名字逐個滑過。
“你……似乎對摘星榜很在意。”
“你是第三名,那第一名和第二名是誰呢?為何摘星榜上第一和第二的位置都是無名?”
聽到泓一的問題,姒鳶的面色微變,她想了許久。才緩緩開口道:“因為不知道第二名和第一名都只出現過一次。”
“哦?那他們如何奪得名次的?”第一名和第二名的身世引起了泓一的好奇。
“因為我曾和第一名比拼過。但是我根本不是對手,對手在保留了絕大部分實力的情況下我居然走不過一回合。修為高深莫測。”姒鳶眼神裡流露著忌憚之色。能讓如此絕代天驕如此,可見那人究竟有多強。
“那第二名呢?”
“第二名應該來自潼海境。只因她在第一名手下走了三回合。所以被放在了第二名。”
“那目前來說你是能找到的最高排名嘍?”泓一笑了。
“你還差的很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姒鳶從泓一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倔強和自信。她竟生出了眼前的少年日後登臨摘星榜榜首的錯覺。她使勁搖了搖頭想把這荒謬的想法甩出去。
這時樂東壯碩的身軀由遠及近跑了過來,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呼喊:“泓一!泓一!你在這啊!誒呦,是姒鳶!”樂東不顧一旁的泓一,自顧自地走到了姒鳶面前,雙手侷促地來回摩擦著,似乎要搓層皮下來。
“姒鳶,你在啊。”
“終於人模人樣了。”姒鳶淡淡地說道。原來二人是老相識。
泓一第一次見大大咧咧的樂東如今竟顯得幾分羞澀之感,不由得嘖嘖稱奇。“姒鳶,你還好嗎?”
“我很好。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姒鳶轉身離開。樂東一直目送姒鳶的背影,直至消失不見。
“人都走了。”泓一看出了樂東的愛慕之情,揶揄地看著樂東。眼神裡滿是調侃。樂東回頭看到泓一,臉上寫滿了尷尬。
“樂家二公子居然也會臉紅羞澀,破天荒啊。”
“你還小,等你長大了就知道自古多情空餘恨是怎樣的一種感慨了。”樂東仰天長嘆道。
泓一不置可否。“你們原先認識?”
樂東講述樂家向來同帝族交好。樂誠、樂東和姒鳶年幼時算得上青梅竹馬。但後來樂誠覬覦樂家繼承人的位置,而姒鳶則在修為上一路高歌猛進,樂東則沉溺於犬馬聲色。三人也就就此越行越遠。但造化弄人,如今樂家繼承人換為樂東,才有了今日重逢。樂東談到此處也是唏噓不已。
樂東忽然正色道:“聽說今天乘黃和狻猊來找事兒了?”
泓一點了點頭。
“有點難辦了。他們的家族勢力不遜色於我。怕是隻能兵戎相見了。”
“無妨。修道之路本就只能依靠自己,靠外界之力反而不利於自己的修道。”泓一認清了自己要走的路。
“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。怕是小比之日,他們定會找場子。”樂東顯得有些發愁。生怕泓一吃了虧。
“忘了和你說……我到慧生境界了。”
樂東瞪大了雙眼,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泓一。在仔細探查一番後,樂東終於說出話來:“這才幾日你就突破了!兄弟,你可別不仗義。山海門是不是有什麼靈丹妙藥之類的吃了能增長修為的,拿出來和我分享分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