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,“你把錢給我,我就不來找你說這些了。”
這錢反正他不出。
秋春花見他這樣,也氣笑了,“我肚子裡是誰的孩子,你你說出這種話,良心被狗吃了吧你!我告訴你,這錢你必須給,要是不想給,這孩子我就扔了!”
張六見她拿孩子威脅自己,嘴唇動了動,終究是什麼都沒說。
容荀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正是他見張六收了攤之後,進了鋪子核對完賬目沒多久。
他讓乞丐跟著那張六,乞丐回來說起張六的時候,還一臉鄙夷,“小的沒見過此等不要臉之人,公子,這張六還是要把錢給那些人,小的就聽到了這麼多。”
乞丐是等張六走了才過來的,他把張六出了門想快點離開卻不小心摔了一跤的事情都告訴了容荀,容荀聽了,慶幸自己娶到的不是秋春花,而是現在的秋宓。
同時也為秋宓在這種家人的影響下還沒被養成一副歪樣子而欣慰。
他看著乞丐,自己拿了一個繡花袋子出來,拿了一顆銀錠子出來,給了乞丐,乞丐看到這銀錠子,眼睛都放光了,一副難民見了糧食的渴望,容荀看著他這個樣子,還是有些嫌棄的。
但乞丐的訊息來源廣,傳播訊息也最快,“把這件事傳出去,讓整個京都都知道,別漏了任何一個地方。”
這是個絕佳的機會,這件事要是傳出去,鬧得人盡皆知,那可是好好為秋宓出了口惡氣。
世上最快的是光速,次之就是流言,一下午,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這件事。
訊息傳到秋宓耳朵裡的時候,是晚飯上。
容荀下午就回來了,容金在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,嘴就沒合攏過。
夕陽西下的時候,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,容金把自己聽到的在飯桌上說了出來。
“這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,一下午的時間,大街小巷都傳遍了。”
張妮聽了,倒是挺好奇,“什麼事啊,有些日子沒見你這麼高興了。”
容金笑呵呵地看著她,又看了秋宓的方向一眼。
“是那秋春花,跟張六有染,還把肚子給搞大了,今天那張六還被一幫混混子去攤子前面要錢,張六也不是個好貨,自然不願意,直接跑去跟秋春花要錢去了,最後還是她拿肚子裡的孩子威脅,那張六才走的,這件事現在都已經傳遍了。”
張妮驚訝地捂住嘴,眼中卻閃過一抹幸災樂禍。
“這怎麼可能!”
李秀芬聽後,嗤笑了一聲:“這就叫活該,惡人自有惡人磨。”
秋宓抬起頭,有點不明所以,但一想到他們做的事被傳出去了,肯定是有心人刻意為之,那會是誰呢?
容荀一直在看秋宓的反應,見她沒什麼特別的反應,有些失落。
秋宓的母親卻看向容荀。
“我聽廚房的婆子說,是你讓人把訊息傳出去的,我在這裡謝謝公子了。”
說著,站了起來,看著容荀,還拉了秋宓一把,秋宓也跟著站了起來。
眾人都知道是容荀做的,也不怎麼意外了,不過這件事做的,很合在座的所有人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