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簡依姑娘在此等候。奴才前去通傳。”
來到書房,隔著一道紗簾,公公勸住落嫣的腳步,落嫣停在原地。
公公走過去,拉起阻隔的紗簾,露出千璽塵的身影。
面前是一張桌案,他正在執筆練字。而他們所隔的距離,足有數尺,落嫣正想著靠近一些說話比較方便,她才剛抬起腳,千璽塵的聲音就從正前方傳來:“還請簡姑娘站在此處。沒有本主命令不得多動一步。”
落嫣無奈將腳縮回原處。
千璽塵擱下手中毛筆,抬眼看了看她:“本主找你來,是想問過簡姑娘,究竟是有心治病,還是將心思花在了別的地方?”
:“什麼?”落嫣一臉迷惑。不明白他這話何意。
千璽塵依是面無表情:“你不去尋找治療本主的方法,倒是做著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,你可知欺君,當做何處置?”他眉目一凌,不怒自威。
欺君?落嫣更是不解,確不知這欺君二字何來?
:“姑娘作為一個醫者,卻沒有做好一個醫者的本份,倒是扮起了舞姬?”
落嫣覺得甚是委屈,她之前所做的那些蠢事,可不就是為了他。
往前一步想要解釋,千席塵見落嫣跨步進來,忙後退一步:“你有何話要說,站在原地便可!”
被他這樣防著,落嫣簡直氣極,她就不信,他真就那麼討厭自己。
這樣想著,落嫣不管不顧的往前走,
:“啊啊啊!旁邊太監驚叫起來:“快攔住她!攔住她!”
:“簡依姑娘!”千璽塵沉下聲來,示意她不要再往前靠了,落嫣哪裡聽他話,千璽塵冷著臉隨她靠近的腳步一步步後退,直到抵在房柱上,神色愈發冷沉下來:“還請姑娘自重,不然,別怪本主對姑娘不客氣了。”
奈何若是不使用仙術,落嫣根本不是千璽塵的對手,況且在凡人面前,她使用仙術是會遭到反噬的,因此停了腳步,無奈看著千璽塵道:“國主適才才說民女不守醫者本份,可國主不讓民女靠近,又如何能給國主診治呢?”
她索性豁出去了,拉起千席塵的手來。
:“你!”千席塵墨瞳瞪得老大,簡直不敢相信,她如此膽大妄為,可是奇怪,這姑娘碰著他,他竟然沒有任何不適,要是以往的女子,千璽塵這會兒早已病發。
所以他身邊,除了太監,並無任何女婢子。
旁邊眾太監見著國主安然無恙,更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落嫣疑惑看著他們瞪著她驚恐萬分的模樣,頗為不解。難道她有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嗎?
:“國主!竟然沒事!”一位太監驚撥出聲。更多的是驚喜。
千璽塵像是為了佐證對落嫣的不排斥,又用另一隻拉住落嫣,落嫣懵了,什麼情況這是?
:“本主碰著你,竟然沒有任何不適?”
落嫣這才反應過來,千璽塵之所以不讓她靠近的緣由,原來是害怕,害怕詛咒復發。這麼看來,他並不是討厭自己。
:“你去找一個宮女進來,本主想知道,是否只會對她沒有排斥。”千璽塵回頭對老太監說。
:“是。”老太監應了一聲,很快便拎著一個宮女進來。那宮女從踏進來時,便是戰戰兢兢,如臨刑場一般。
:“你過來。”千璽塵示意那小宮女,宮女小心翼翼移動腳步,卻沒有忘記千璽塵曾經下過的命令,凡靠近他的女人,通通剁去手腳。她才進宮沒多久,家中還有七荀老母,可不想這麼死去,可是國主的命令,她又不敢違抗,橫豎都是一條死路,小宮女竟急出了眼淚
:“本主允許你靠近,不會治你的罪。”千璽塵知道她在害怕什麼,當初下這樣的命令,無非是威赫那些企圖近他身的女人,並不是真正想要殺人,這道命令也算奏效,沒有那個不怕死的敢上來送死。
得到這麼一句話,宮女總算放心了許多,不過還是十分小心的挪動步伐。隨著她的靠近,千席塵臉色有了恐懼之色,他像是在極力剋制這份恐懼,逼迫自己抬起手來。
落嫣明顯看到他的手在顫抖,等到宮女走到他身邊時,他額上已冒起了汗珠,似乎做了很久的心裡鬥爭,才將手搭在宮女的肩頭。下一刻,落嫣便看千璽塵抓住自己的喉嚨,十分痛苦的模樣。
:“啊!”宮女尖叫一聲,千璽塵跌在地上,落嫣趕忙過去扶住他。
:“拖出去!快拖出去!”老太監趕忙命人上前將宮女拖走,千璽塵的氣色才算緩和了些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他抓住落嫣的手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:“你告訴我,為何只有你?為何只有碰到你會沒事?”
落嫣抬手探了探千璽塵的額頭,燙得似火爐一般,而他的身體也在微微抽搐,落嫣皺起眉 頭,興許,是因為她不是凡人的緣由,詛咒自然對她起不了作用。
她似乎想到什麼,忽然眼瞳一亮:“我有辦法,引出這個施咒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