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蒙學士心中一震,過了好一會他說道:“你的感覺是對的,唐納大人。”
“哦?!”
“整個長城的地基,是一個聚靈魔法力量的魔法陣。無數的小魔法陣鑲嵌在長城的冰雪中,這是異鬼和屍鬼無法越過長城的原因。也是亡靈鬼魂和黑暗生物無法越過長城的原因。魔法陣由咒語構建。我推測瓦雷利亞鋼劍的咒語一定和魔法陣的咒語起了共鳴,這會令你的劍更鋒利,更堅韌,也更偉大。”伊蒙學士的臉色奇蹟般的有了一些生氣。
鑄劍堡本身就是一個創造最強生命的地方,充滿了生命氣息。這種生命氣息來自每一把被鑄造出來的瓦雷利亞鋼劍。
以耳朵為眼睛的伊蒙學士,比其他人更能感覺到這種生命氣息。
這種生命氣息就好像利刃,犀利如刀般,一直包裹著這個敏感而睿智的老人。
在伊蒙學士被推進大門的時候,唐納·諾伊說要為伊蒙學士鑄造一把瓦雷利亞鋼劍,這句話在伊蒙學士枯竭的生命裡埋下了希望的種子。
希望就是生命的力量。
隨著一個一個鑄劍臺的參觀,伊蒙學士枯竭的生命源泉被一點一點的開掘出來,這是無形的生命肌體的力量。他的生命迅速枯竭,也是他本人的意志放棄起了引導的作用,現在他的生命力量在體內最深處開始復甦,也是他本人的意志力量被鑄劍堡裡的生命氣息所激發。
“唐納大人,你們鑄造了多少把劍了?”
“三百把劍,學士。”唐納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。他的狂喜已經在這裡面被一次一次的磨平了,現在只剩下山脈般的沉凝和穩重。
第一把瓦雷利亞鋼劍被鑄造出來的時候,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喜悅整個撕裂,那種感覺刻骨銘心,終身難忘。
鑄造出第一百把劍的時候,唐納發現了這種鍛造技術還可以提高。並且,如果是以長城的冰雪水來冷卻劍身,鑄造出來的劍更鋒利,更強韌,並且具有冰寒氣質。於是,深井的地下水被換成了長城冰雪水。現在印證伊蒙學士的推測,長城冰雪水中,蘊含了巨大魔法陣的某些魔法力量,這種力量也被鑄造進了瓦雷利亞鋼劍,令劍的品質更上一層樓。
其他任何地方,同樣的瓦雷利亞鋼劍的古法,都無法鍛造出這種冰寒氣質的瓦雷利亞鋼劍。在冥冥中,唐納·諾伊和他的兄弟們創造出了更好的瓦雷利亞鋼劍。
這是難以逾越的奇蹟!
這也令詹德利感覺到現在鑄造出來的每一把劍都是一個生命。
詹德利自從在君臨和艾莉亞、布蘭、梅麗珊卓於紅堡的地底洞裡‘共患難’之後,他不肯一起回去見到艾德·史塔克那張北境凍巖臉,他真正的喜歡也不是打仗,而是做鐵匠。
他喜歡鑄造!
他回到託布·莫特的鋼鐵街的鐵匠鋪裡的時候,某處高薪聘請鐵匠的訊息傳遍了鋼鐵街,託布·莫特大師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基業的,於是詹德利決定跟著那出手闊綽的中間人離開君臨。和他同行的鐵匠超過了五十人,一出君臨城,他們就發覺自己身不由己了,有僱傭兵用劍惡狠狠的逼著他們上了掛滿簾幕的大馬車,他還在車上被逼著下跪發了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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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把劍?這麼快?威爾大人的目標完成了?”伊蒙學士在發問,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。
老人很激動!
“學士,三百把劍令我們的錘鍊技術得到了巨大的提升,我們每個鐵匠都感覺到應該還能鑄造出更好的劍。長夜堡的地方好像有神的眷顧,我們都感覺這裡特別適合鑄劍。雖然我們無法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,但是我們每個人都能感覺到。”一個異域口音的鐵匠說著維斯特洛大陸上的通用語。
這名鐵匠來自狹海對岸,是一名被領地貴族迫害得家破人亡的武器鍛造大師。
如果每一把劍都是一條生命,那麼這名大師鑄造出來的劍,很可能就帶著他的仇恨。那種情緒滲透進劍的鍛造中的時候,是無形無影的。
伊蒙學士說道:“師傅,絕境長城在我眼裡並不是絕境,他是生命長城,這裡蘊含著無限的生機。”有句話學士沒有說出來,七國人民的生命,都維繫在這裡。
絕境長城本身是個巨大的魔法陣,這個魔法陣在不停的加持瓦雷利亞鋼劍的鑄造,與瓦雷利亞鋼劍的咒語起了共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