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曉慧將頭髮捋到耳後,轉頭看向吳銳的時候,神色溫和明亮,再也沒有之前的霸氣了。她笑著安慰道:“爸,自從三嬸家把我們清空後,我就一直在想怎麼掙錢。”
吳江月等人的臉色都被吳曉慧的話扭曲了。
“我不是給你足夠的吃的或住的地方嗎?噁心,你怎麼敢這樣跟姨說話。你對得起良心嗎……” 吳江月哭聲中途,吳曉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。
她正要嚎叫得更厲害,但當她半張嘴的時候,她的哭聲戛然而止。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,彷彿一隻冰冷的手鎖在了她的脖子上,不讓她說話。
“哦,三嬸,你真是報應了。” 吳曉慧黑眸冷漠,黑色的眸子看著鬼僕死死的掐住吳江月的脖子。
她意味深長地說:“我告訴過你,說謊會縮短你的舌頭。”
“吳...”老太太不滿的斥責吳曉慧。她轉身,就看到吳江月雙手緊緊地抓著她光禿禿的脖子。她用烏雲密佈的眼睛抬起頭,什麼也沒看到。她問:“江月,你怎麼了?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了?”
高寒、高凌雪等人也是一愣。
他們本以為吳江月會大吵大鬧,可是過了許久,她還是沒有出聲。
吳江月雙手抓著她的脖子。由於無法阻止氧氣從喉嚨裡擠出來,一隻手抓住了她裸露的脖子,另一隻手急忙開啟了喉嚨。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,口水從角落裡滴下來,看起來既滑稽又可笑。
老太太看了許久,什麼也沒看到。吳江月開始越來越放肆,老太太忍不住訓斥了幾句。“你在做什麼?你這人怎麼回事?”
“江月,你到底要當眾做什麼?” 高寒皺了皺眉,被吳江月那可恥的樣子嚇壞了。
吳江月被嗆得臉色鐵青。
摟在脖子上的兩隻冰涼的手收緊了,她感覺自己的氧氣都被榨乾了。
她自己的母親和她旁邊的丈夫認為她是在演戲。
直到吳江月以為自己要被莫名的掐死了,冰冷的手才忽然鬆開。
她像癱瘓一樣癱倒在地,連高寒也跟著一起倒了下去。
吳江月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,大口大口的吸氣。
“三姨,你沒事吧?” 吳曉慧走過去問道。
吳江月正要罵人,一抬頭,就見吳曉慧漆黑的、駭人的目光中,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。那個身影忽然對她惡毒一笑。
“啊,鬼!” 吳江月嚇得臉都白了。
她推開一直拉著她的高寒,踉踉蹌蹌地離開。
“三姐怎麼了?她來我家唱歌跳舞,每天都舉著橫幅說這是為了我好。她真的很難...” 吳曉慧冷笑,看向老太太等人,含蓄的指責。
“你認為我告訴她這樣做嗎?” 老太太臉色難看。
看到兒子這樣,她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