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小龍一把拉開女人，“這麼爛的男人，值得你愛嗎？”
女人尖叫道：“我愛不愛他，不關你的事。”
我立刻擁抱了黃小龍。另一邊，吳建上前扶著男人起身。男人突然被打了一拳，他有些吃驚。當他起身時，他想反擊。卻被吳建攔住了。
黃小龍沒有看那個想要戰鬥的男人。他依舊一臉誠懇的勸說：“你有多愛他？他有多愛你？你知道嗎？”
男人叫的更響了，罵得更厲害了。吳建皺著眉，偷偷打了那個人。男人停止了責罵，彎腰喊罵著。
女人想要再上前，黃小龍卻拉著她的手不放。他接著說：“你有資格為一個不愛你的人做什麼？”
正因為男人痛苦地大喊大叫，吳建才放開男人，走過去勸黃小龍不要在喝醉的時候發瘋。男人卻站了起來，“誰說我不愛她，沒有人比我更愛她。”
黃小龍將目光轉向男人，一臉鄙夷的看著男人，“你能替她死嗎？”
男人愣了愣，張了張嘴，半晌才道：“你瘋了。”
或許女人是被男人的話傷到了。她不再掙扎，抬頭看向男人。
黃小龍鬆開女人的手，“你看，他不會為你死的，你還覺得他愛你嗎？”
當時，我們認為不會有任何極端行為。我和吳建都開始建議黃小龍離開，但黃小龍說他沒有喝醉。而他依舊站在那裡不肯離開，只是看著女人的反應。
男人可能會受到刺激，說：“我，我你說起來容易，你可以問問她，她能不能替我死？”
女人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，擦了擦眼淚，看向黃小龍，“謝謝。”
黃小龍點點頭，我和吳建也都鬆了口氣。至少一切都很好。
然後女人轉身看向男人，“我可以。”
我，連周圍的人，都被這個女人的話嚇了一跳。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要離開的時候，女人從容地推開了人群。
突然，女人快步跑到路邊。天色還早，公路上全是疾馳的車輛。
吳建反應迅速，大喝道：“攔住她。”
然而，其他人並沒有及時反應過來，只是看著她衝向馬路。她很快就撞上了一輛開得很快的汽車。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，只見女人在空中以拋物線飛出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，我看到飛舞女子的眼睛還在盯著她愛的男人。
黃小龍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你看，只有愛你的女人才會為你而死。”
黃小龍的話把我從迷糊中驚醒。
“你瘋了。”我衝著黃小龍大吼一聲，帶著吳建衝了出去。因為突然離開，黃小龍倒在地上哭了起來。
撞人的車輛停了下來，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開啟車門顫抖著走了出去，看著我和靠近的人群，他抓著自己的頭髮，連連說道：“你看，它是她跑過來的。”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快要掉眼淚了。
此時，女子正躺在離車輛約十米的地方，身體詭異的扭曲著，嘴角不斷滴著鮮血。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抽搐。
吳建顯然已經學會了一點急救護理的知識。他脫下衣服，放在女人的頭下。我驚慌失措地報了警。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。但當警方調查情況時，我們發現該男子已經失蹤。
因為事發涉及黃小龍，所以警察問話後，帶走了黃小龍和戴眼鏡的司機，吳建跟著他們，我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。
明明女人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，我要為黃小龍的精神障礙買單，希望可憐的女人能活下來。
折騰了一夜，我疲憊地走出了醫院，吳建已經在醫院外面等著，靠近車子抽菸，黃小龍坐在車裡，他就像一個結霜的茄子。
我從吳建懷裡取出香菸點燃，用吳建驚異的眼神問道：“怎麼樣？”
吳建擺擺手道：“她被定性為自殺，但黃小龍的話很刺激，受過教訓，必須承擔賠償。”
我點點頭，這已經是更好的結果了。
上了車，黃小龍終於抬起頭問我：“那個女人呢？”
我搖搖頭，“剛剛被救出來，還在昏迷中。”
黃小龍點點頭，遲疑道：“我想去看看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