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明媚。
送孩子去幼兒園的路上,後排座位上的三人有說有笑,其樂融融。
難得見到老闆嘴角的弧度高高揚起,燕青瞥了一眼後視鏡上的祝無憂:治好老闆的面癱症,她功不可沒。
正所謂旁觀者清,有些東西變了,只是當事人還未察覺罷了。
輕鬆的氛圍因為小青團的下車而又冷清了下來。
車子裡,寂靜無聲。
後排座位上的兩人各自心懷鬼胎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墨司寒手上拿著手機在翻看郵件,腦子裡卻在想昨晚的事情。
莫非他的潔癖症挑人?為什麼那個人是她,用手也可以?
看來他得抽空去找一下他的男科主治醫師。
旁邊的祝無憂心情也很是奇怪。
祝無憂在想:昨晚她為什麼要答應他做那種事呢?
儘管也有被逼無奈的成分在裡面,但她一時清醒,一時糊塗,就像喝醉了似的,很不正常。
這種不好的感覺就像是以前的祝無憂回來了。
昨晚照鏡子的時候,祝無憂重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,告誡自己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。
據她分析,她之所以會對墨司寒產生這些變化,可能是因為小青團的緣故。
她所有的恨裡,孩子這筆,佔了大頭。
自從知道孩子沒死,再加上墨司寒屢屢在她面前展示合格老爸的一面,祝無憂對他有了不同以往的全新認識,似乎沒以前那麼恨他了。
當然,鑑於她媽和墨家之間的陳年舊事,祝無憂始終放不下戒心。
祝無憂下定決心要調查清楚,著手點就先從顧管家、R傑、白醫生這些熟人中。
「林小姐,酒店到了。」燕青瞥了一眼後視鏡。
祝無憂單手支著下巴,想到出神,完全沒有反應。
燕青又叫了一遍:「林小姐!」
「啊……」祝無憂慌忙回神,「什麼?」
「到了。」
「哦,好。」
祝無憂著急下車,迅速起身,哪知鬧了個笑話,身上的安全帶忘了解。
呃!
越是心急越不能成事。
祝無憂冷汗直流,一心埋怨安全帶故意跟她作對。
下瞬,墨司寒高大的身軀壓過來,鼻息灼熱,目光灼灼。
祝無憂警惕地看了他一眼:「做什麼?」
「請允許我展現一下紳士風度。」墨司寒勾了一下嘴角,他那厚薄適中的薄唇性感迷人,令人無法輕易挪開視線。
「我自己會解。」說話的功夫,祝無憂一下子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。
女人不給男人展現魅力的機會,那也是不解風情的一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