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長的睫毛垂下掩飾了她眼底的慌張,墨司寒看向她,淡淡開口道:「西山別墅發生大火之後,我曾想過將它重建。不過,最後還是放棄了。」
祝無憂直言:「抱歉,我對那裡沒有一絲好感。」
「所以你就想放火燒了它?順便拉著我們給你陪葬?」墨司寒竭力從她眸子裡看出些什麼。
祝無憂冷聲:「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,那晚的火是意外。」
「那嬰兒房窗戶邊的救生繩又如何解釋?」墨司寒繼續道,「你從精神病院逃走後,我開始懷疑你可能沒瘋,後來找到了種種蛛絲馬跡,逐漸證明了這個設想是正確的。」
墨司寒嘴角勾起一道殘忍的弧度:「祝無憂,為了從我身邊逃走,你花費了不少精力吧?」
祝無憂冷笑:「那都是被你和你的白月光逼的。」
「我有個疑問,那晚你明明都已經逃出去了,為什麼還要返回樓上救我?」
腦子裡
閃過火紅的畫面:濃煙滾滾,火光沖天,熱氣鋪天蓋地的襲來,似要灼傷一切。一抹身影飛奔而來,像極了飛蛾撲火。
祝無憂傻傻地站在一側,眼裡沒有波瀾,也沒有恐懼。
看著他跑向她,她笑了。
她笑得很悲涼:「墨司寒,你為什麼要回來?」
……
拉回思緒,兩人依然僵持不下。
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。」
墨司寒執拗不過她,只好妥協:「能讓一個男人不惜性命冒死衝進去救的女人,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地位一定不會低。」
這倒是令她意想不到的說法,祝無憂差點又陷入了胡思亂想之中。
祝無憂淡淡地掃了他一眼,假裝沒聽懂他的話。
墨司寒唇角一勾,提醒她:「輪到你解釋了。」
祝無憂沉思了一下,扯了扯嘴平淡地說道:「你請來照顧我的那個護工阿秀,她給了我很多幫助,包括那根救生繩。」
墨司寒問她:「我猜那晚要不是意外起火的話,你原本打算那天夜裡逃走是嗎?」
祝無憂緘默。
墨司寒只看她的表情,便知道自己的想法被驗證了。
墨司寒勾起唇冷笑:「為了離開我,祝無憂,你真夠努力的。」
「當時我生不如死。是你和蘇嵐聯合起來騙我說孩子已經死了,我才出此下策。」
墨司寒淡嘲:「我從沒跟你說過孩子死了,是你一口咬定我在騙你。那段時間你的情緒不穩定,真像瘋了一樣。可我沒想到的是,那是你為了離開我,故意演給我看的。」
祝無憂沉默不語。
仔細想想,墨司寒的確沒說過孩子的事情。
現在想想,是蘇嵐那個***從中作梗,害祝無憂一心以為孩子出事了。
氣氛一時陷入了靜默的狀態。
墨司寒打破沉默,又開口:「知道我為什麼把這間房間佈置成這樣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