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墨司寒動手不動口,如同提著小雞崽子一般,將她攔腰抱起。
「你放我下來!你快放我下來!」
伴隨著女人一路的抗議聲,祝無憂被墨司寒拽進了病房,隨後死死摁在了病床上。
還沒等祝無憂回神,墨司寒便屈身壓了下來,薄唇掠過她白皙的脖頸威脅她:「你再動一下試試!」
這樣一來,祝無憂只好老實了。
墨司寒細心地替她蓋好被子,溫柔地說道:「快閉上眼睛好好睡覺,你不睡,我就不走。」
墨司寒這個人向來霸道慣了,屬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型別的。
祝無憂生氣地瞪著他,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了:「……」
跟他對著幹,那純屬白費心機。
在祝無憂乖乖閉
上了眼睛睡覺之後,墨司寒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。
*
次日,祝無憂醒來時,墨司寒就坐在一旁,他在低頭看檔案。
陽光照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,顯得俊朗無邊,氣質矜貴。
許是察覺到祝無憂的目光,他動作優雅地將手中的檔案合上,咧開嘴衝她笑了一下:「墨太太,昨晚睡得好嗎?」
一睜眼就冷不丁地看見坐在床邊的男人,祝無憂不由地嚇了一跳,臉上露出了活見鬼的表情。
墨司寒不由地笑出聲,聲音爽朗又愉悅:「我有那麼可怕嗎?」
孩子的供體找到後,墨司寒似乎心情大好,連說話的表情都和前陣子截然不同。
祝無憂平復了緊張的心跳,從床上坐直了身子:「你還真是陰魂不散,睜眼閉眼都能看到你,看來你是不需要睡覺的。」
墨司寒的黑眸裡閃爍著一縷她看不懂的情緒,試探性地問了一句:「墨太太,氣消了一點了嗎?」
祝無憂撇了一下嘴,鼻子冷哼一聲:「沒有。」
墨司寒拉著她的手,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:「白醫生說後天就可以給孩子安排手術了,等渡過了這一關,我們再好好談談好不好?」
仰頭看了他一眼,祝無憂生硬地回他:「沒什麼好談的。」
墨司寒語氣堅定道:「祝無憂,你聽我說,當年在醫院我們的女兒被人調了包,但是我相信她一定還活著。」
一聽到他提孩子的話題,祝無憂的心口一時間像是被刺了一把刀一般,疼得呼吸不過來。
她實在沒有勇氣和他討論關於孩子的一切,於是乾脆保持緘默。
「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,順著線索查下去很快就會有孩子的訊息。」墨司寒繼續說道,「到時候等小青團的病好了,孩子也找到後,我們就有兩個女兒了。」
他的想法可真天真!
祝無憂只好在心裡默默「祝福」他:那我祝你好運!
說實在的,關於孩子的任何說法,在沒見到真憑實據前,祝無憂什麼都不會信。
之前墨司寒說小青團是她的親生女兒的時候,祝無憂猶豫過,只不過後來她連做親子鑑定的想法都打消了。
可結果呢……
恐怕寫也沒這麼寫的吧。
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的道理,這個道理她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