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英見狀,怒道:“是你們的人無禮在先,與我們有什麼干係!”
“放肆!你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,還敢頂嘴!”那老爺大手一揮,讓跟他來的那些護衛們,再一齊上。
“且慢,這位老爺誤會了!”穗穗忙上前道:“我們是來給安夫人送藥的,適才那個小廝不由分說的趕我們走,還有言語辱罵,這才起了衝突。”
“送藥?送什麼藥?”他不悅的盤問道。
這時,方才一直躲在石獅後的小廝喊道:“衛爺,我有話要說!”
說罷,他從臺階下翻上去,煞介其事的和那楊管家瑟瑟低語。
穗穗聽他稱謂,看那“衛爺”與一般府中的老爺打扮,也要過之而無不及,穿著甚是體面,立馬想起安夫人曾在閒聊時,說起她那遊手好閒的哥哥,來府裡謀差的事。
況且他們同姓“衛”,這人應當就是她哥哥了。
那衛爺一邊聽小廝說話,一邊打量這穗穗四人,他看著地上哀嚎一片的護衛們,暗罵他們沒用,連兩個人都打不過,同時,心裡對常英和阿寬頗為忌憚。
他想,硬打肯定吃虧,鬧不好還得被他們打進府門,那可就太丟臉了!
可這附近老百姓都看著,他們打傷府裡這許多人,絕不能白白放走他們,掃了安家的顏面!
衛爺思忖了會,才叉腰怒道:“你們這幾個刁民,安夫人身體康健,你們卻無端上門送藥,居心何在!”
他緊接著喊道:“光是轟走你們、罵幾句,那還是輕的,現在你們又打傷府中護衛這許多,豈能容你們放肆,統統跟我見官去!”
說罷,他讓人把大門關上,和府裡一眾人嚴逼上來,卻沒再動手。
常英和阿寬站在最前面,阿精機敏的保護在穗穗身側,他們四個雖然人少,卻也不怕安府人多勢眾。
穗穗當下看才明白,這安府中人之所以這般,只怕不是他們不知禮數,而是他們的上頭主子,安夫人不待見自己。
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,一隊官兵忽然趕了過來。
趙之林得知穗穗沒有回村,改道來了安府的時候,就知道不妙,立馬帶人趕來。
那衛爺一看縣令來了,當下就硬氣了,挺直腰桿,輕蔑的看著穗穗他們道:“縣太爺不請自來,你們且等著!”
說罷,他大搖大擺的走向趙之林,只作揖笑道:“喲!趙大人怎麼親自來了!”
他這般輕狂之態,完全因為他大妹子是當今太后,只等侄兒的皇帝做穩當了,他將來隨便混個一官半職,也絕對在縣令之上。
趙之林認得此人,自然也清楚他的心思,只沉聲道:“方才巡街捕快見這裡舞刀又弄劍,怕鬧出人命官司,特回衙門上告本府。”
“哎呀,你來的正好!”衛嘉雄指著穗穗一干人等,道:“這幾個人,好端端的來安府大門尋釁滋事,把他們抓去衙門審問罷!”
“放肆!”趙之林身邊的捕頭指著衛嘉雄,怒聲道:“安家好歹也是名門望族,你是何人,竟如此無禮,見官不跪,還敢差使縣令大人如何行事!”
衛嘉雄一聽,指著自己冷笑道:“哼,無名小卒,你可知我是何人!”
捕頭喊道:“我管你是何人作甚!”
說完,他就要去鎖這廝潑皮,但被縣令攔住。
趙之林道:“本府只為解決糾紛,休要爭擾!”
衛嘉雄剛才被激得面紅耳赤,聽到這話才稍稍平息,不屑對那捕頭道:“看看,還是縣令大人會辦……”
趙之林直接打斷他的話,看向眾人道:“你們因何當街打鬥。”
穗穗和老爹上前,把前後經過如實說了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