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南香進了一個帳篷,開始一個一個的去處理傷口。
司涯忍著心中的懼意,跟在她身邊,聽著她的指令,幫忙給傷兵做傷口包紮。
帳篷裡都是些傷的比較重的。
藉著昏暗的燭光,姚南香將傷員的傷口全部處理完了,吩咐士兵把傷員移到輕騎兵營那邊。
這幾個士兵看姚南香年紀不大,他們也都不認識,瞥了她一眼沒有搭理。
姚南香微微蹙了蹙眉,準備出去找胡軍醫想辦法。
司涯看到士兵那輕慢的態度,脾氣上來了,指著幾個人怒道:“你們是聽不到阿星師父的話嗎?他讓你把人抬到輕騎兵營去。”
士兵們一看司涯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,這個小毛孩還語氣這麼衝,瞬時怒了,“你算什麼東西,在這邊指手畫腳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
司涯被氣得想要上手,被姚南香一把拉住,“司涯,別衝動。”
司涯氣得臉色通紅,指著那幾個士兵道:“我算什麼東西,我爹是主帥,你說我算什麼東西?我要去找我爹,讓他來告訴你我算什麼東西?”
司涯是真的生氣了,拉開姚南香的手就往外衝去。
姚南香再想抓他已經來不及了,那小崽子已經衝出了帳篷。
士兵們一聽司涯說去找主帥,嚇得連忙遵從了姚南香的命令。
他們剛才都聽到了,司涯說他是主帥的兒子,卻叫姚南香阿星師父。這個看著毛都沒長齊的小軍醫,看來是個惹不起的。
姚南香看到他們聽話的去忙去了,走出帳篷,招呼人把重傷的抬進帳篷裡來。
司涯很快回來了,卻沒有請來主帥,但帶來了主帥身邊的副將。
姚南香早知道他八成是請不來主帥的,軍隊的事多著,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親自過來的。
副將給這邊計程車兵下了令,全部聽從軍醫的安排。
軍營十多名軍醫一直忙到天亮,傷員們才處理了一多半。
中間姚南香讓司涯回輕騎兵營看了幾次,那邊一整夜都沒有人回來。
她邊給傷員處理傷口,心裡還總擔憂著顧清華。
心臟提著一整夜,天亮了依舊沒有放下去。
“軍醫,軍醫,這有個人他要不行了。”
帳篷外有人大聲喊叫著,聲音聽著無比的急切。
姚南香距離最近,趕忙拿著藥箱衝了出去。
就在帳篷外等候了一夜的傷員,這會臉色發青,身體抽搐不止,嘴角往外滲著血。
她快步上前,跪坐在那傷員但是面前,詢問旁邊計程車兵,“他傷在哪裡了?”
她邊問邊把手摸上了他的脈搏,眼神觀察著他的身體。
沒有發現什麼明顯外傷。
那士兵連忙回答道:“他說被馬蹄踩踏了一下胸口。”
這個傷員沒著急找軍醫救治,就是因為沒有明顯外傷。
雖說一直覺得胸口疼的,但卻忍著痛,讓其他人先去看傷去了。
姚南香趕緊脫下他身上的盔甲,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