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微微側頭,看向那日薄西山——還能撐多久?但是回想起太守臨行前將雁門關的統兵權暫時交由自己的信任,就連原先的頂頭上司孫承宗和辛棄疾,和太守的好友魯智深和小龍女都不得不聽他的。一念及此,他的目光又堅定了。
黑雲壓城城欲摧,甲光向日金鱗開。角聲滿天秋色裡,塞上燕脂凝夜紫。
半卷紅旗臨易水,霜重鼓寒聲不起。報君黃金臺上意,提攜玉龍為君死!
那無盡的匈奴士兵,就如同那黑雲一般。原先雁門守軍足足有兩萬八千,但是半天的戰爭後,卻已經死了四千多人。但是匈奴那裡傷亡更慘重,已經死了上萬人。
不過雁門關還剩兩萬四千士卒,聽起來還挺多,但是經過張凌的調查,有很大一部分都是……
老弱病殘。
而死去的四千人裡,大多數都是精兵。
這樣撐下去,根本沒有勝算。而匈奴那邊,雖然粗糙笨重,但是仍然可以給雁門守軍帶來巨大傷亡的投石車也投入了戰場。
而張遼不知道的是,在對面的匈奴人高層中,有兩對目光注視著他。
“右賢王大人,看起來,很想收服這個漢族將軍啊。”一身金甲,絡腮鬍子的鐵木真轉頭看向右手邊一人。那人凝眸深思,一道目光看向城樓上的張遼。
“是啊,俺觀其用兵有方,還有一股野狼一般的狂野之氣,是個將才。若為我等所用,那麼必定能劍指中原!”說到這裡,這人的眼裡不禁燃起了一股熾熱。
這人便是匈奴右賢王,耶律阿保機。
“右賢王,不是我說你。漢人可不好招降啊!除了那像仇鸞的少數人之外,中原人可沒那麼好拿捏,想招一個就招一個的,他們這些罪血,只配去當奴隸。”鐵木真,也就是成吉思汗,不屑地搖了搖頭,似乎對耶律阿保機的想法嗤之以鼻。
“總要試試,抓了他後,以金錢權利誘使,用牢獄之災相逼,我不相信有什麼人不會屈服。”阿保機被鐵木真當頭澆了一盆冷水,但還是沒有氣餒,繼續向鐵木真提著要求。
“行吧,那麼等那賊將下來的時候,我下令不放冷箭便是。能不能收服他,全憑你自己的本事。”鐵木真揮了揮手,表現出一副大度的虛假模樣。
“謝大單于!”阿保機單膝跪地,但眼裡流露出一絲惡毒——完顏,等我收服這員大將,我看你怎麼被我收拾!
在匈奴中,同樣有著利益角逐。在大單于之下,便是左右賢王。因為匈奴尚左,也是左賢王地位更加高貴。而如何冊封這左右賢王呢?
自然是靠,哪邊部族的實力更強!
作為匈奴的最高統治者,鐵木真當然希望是自己的勢力最為強大,所以也樂得看著部下龍虎鬥,除非他們鬥得已經觸及到匈奴的根本利益或者自己的統治地位,鐵木真在左右賢王的鬥爭中,當的更多的是一個看戲者和推動者。。
不過目前,可不是什麼看戲的時候,先想想,如何攻破這眼前的雁門關吧!
鐵木真不會想到,當初他有多麼志得意滿地來攻打雁門,被張凌追得到處亂竄的時候就有多麼地狼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