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外面貴州有個官來了。”一個破舊而安靜的茅屋內,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句話。
“咳咳咳咳咳——來了。”一個看上去年紀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卻如同四五十歲那麼老於世故。在他的床頭,還有一首詩:
客行日日萬鋒頭,山水南來亦勝遊。
布穀鳥啼村雨暗,刺桐花暝石溪幽。
蠻煙喜過青揚瘴,鄉思愁經芳杜洲。
身在夜郎家萬里,五雲天北是神州!
這就是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到這裡為官的時候寫下的,這個少年,就是王守仁,前世的姓名為趙鑫。但不久之前,神醫華佗來過,給他看了一下脈象,已經得了肺癆,就算是華佗,也不擅長這一方面,所以就目前來說,還是一種無藥可醫的病症。
不過相應的,趙鑫發展的速度極快,當地的苗人都和他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漢話,並且對他極為尊敬。並且趙鑫還提出了原來王守仁的“知行合一。”“心即理。”“吾心即宇宙。”等理論。
貴州的官僚經常請他去講學,要知道,這還只是個無名無份,背景不過是一個京官!但是他偏偏做到了這些連比他大許多的的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。
而且原本趙鑫沒有一兵一卒,手下只有一個老朽的驛卒。但現在,那些當地的苗人都爭先恐後地來到趙鑫這裡當差,他手裡,甚至已經出現了私人武裝。
不過也就是苗人民兵隊罷了,也就兩三百人的樣子。可是,這對於一個小小的龍場驛丞來說,這都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,冠絕古今了。
在趙鑫的屋內說話的,是他任命的“民兵隊長”,也就是苗人民兵隊的頭兒,一名壯漢。
“大人,來人如果是要你去講學的,就先推掉了吧。您的身體……”壯漢眼睛裡,有些擔憂。
“唉——這一次可不是什麼講學了,最近賊寇昌盛,這一次,恐怕是要平叛。”趙鑫眼裡是擔憂之色,“你立刻叫兄弟們準備準備。”
“可是大人,要是不是,那不就……”壯漢欲言又止。
“沒事,你不相信別人,還不相信我麼?”趙鑫微微一笑。這名壯漢是當初他第一次來龍場的時候搭救的,當時他中了蛇毒,趙鑫用藥解了他的毒。之後,這名壯漢就對這新來的所長死心塌地了。
那個官僚急匆匆地走進來,作了一個揖:“您趕緊和我走吧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貴州多地有黃巾賊寇暴亂,刺史大人正找你呢。”
趙鑫起身,有些微微地咳嗽,點了點頭:“走吧。”
刺史府。
“哎呀呀,您終於來了。”刺史一臉笑,從府裡迎了出來。趙鑫的聲名一天天的提高,雖然官位不高,但也是遠近聞名的學者,就連這位刺史大人,也要禮敬三分。
“刺史大人不必多禮,賊情如何,請您快快道來。”趙鑫不和他客套,直奔主題。
“唉,您不知道,這些賊寇的訊息十分靈通,作戰都不要自己的小命。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