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明胥恭敬應道,只是餘光不經意的瞥見李珩身後的女子,他是習武之人,耳力自不必說,方才聽這女子聲音,卻是十分熟悉。
竟有些像…
本欲再看,卻不料李珩一道探究的目光灑下,那眼神中的意思甚明,明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不敢再瞧。
“明統領可是還有疑議?”
見明胥半晌不動,李珩沉聲疑問。
明胥思緒亂飛,還是身側的副將提醒自己,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恭敬退下。
明嫿瞧著明胥遠去的背影,終究是緩緩鬆了口氣。
倏地發覺自己的手腕還被眼前的人用力鉗住,方才一時緊張未能感受得到,此時手腕傳來一陣鈍痛,剛想掙扎,卻一個不穩被人帶著入了一處雅間。
明嫿輕呼一聲,手腕被鬆開,她剛想伸手去揉有些發痛的皮肉,卻不料又被眼前的人一把鉗制住腰肢,李珩輕輕一提,將人穩穩的置於桌案之上,手掌撐在自己身體的兩側,一條腿微微抵著她的,死死將人禁錮在懷中一隅。
面紗不知何時被人取下,明嫿直視著李珩,不發一言,只是那有些微紅的眼尾輕輕上揚,訴說著委屈。
李珩眼中的笑意散去,轉而帶了些許霧色,令人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,道:“方才還嚇得如同見了鬼一般,這會子到有功夫跟本王大眼瞪小眼?明嫿,你能耐了?”
明嫿微怔,對上李珩的視線,輕聲道:“殿下英明神武,臣女怎敢對您心中不敬,這不是找死嗎?”
李珩聽她話中句句恭敬,可是神色卻沒半分恭敬道樣子,嗤笑道:“狐假虎威。”
“你口口聲聲畏懼本王,可我卻覺得,在你眼中,我還不如明胥能讓你這般畏懼。”
明嫿看出李珩此時雖心中有怒,卻還是語氣調笑,想必也是明白自己的。
心中莫名有些暖意,聲音卻是婉轉輕柔道:“殿下也說狐假虎威,大哥是那灰狼,殿下可是老虎,還是殿下厲害些。”
“花言巧語。”李珩輕斥。
明嫿順勢勾住李珩的脖頸,在他怔愣中道:“多謝殿下。”
李珩拍下明嫿這般不安分的手,沉聲道:“本王還氣著呢,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,不然我便將今日之事告訴明胥,你自己掂量。”
“別呀!殿下想聽什麼解釋?”
明嫿揉著手背,喃喃道。
李珩聽著這般溫言軟語,心思有些飄忽,片刻間便沉了面色,道:“你方才為何見了本王便跑,本王就這般駭人,至於你如此落荒而逃?”
“我…”
明嫿沒料到他氣在如此,本以為這人生氣便是自己同李椋一起,勾出了他心中的憤怒,這才如此做派,卻沒想道會如此一問。
李珩見明嫿遲疑,氣極反笑,又道:“還是說,在你心中,本王便如此不信你,才讓你屢次身陷險境,你究竟在試探些什麼?”
明嫿莫名,試探嗎?她似乎真的在不停的試探,試探著他對自己的情意,試探他究竟願不願意在相信自己。可這些,都是她以為李珩在怪自己。
感情的事情有誰能說得清楚,明嫿吸了吸鼻子,道:“殿下可還願意相信明嫿?”
李珩眸光晦暗不定,若說從前或是剛重生的時候,他或許只想著找眼前這人算帳,可這些日子她的種種行為,還有大師的話,無一不令他猶豫。
難不成真如大師所言,明嫿前世有著說不出的苦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