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道觀 (第2/2頁)

明嫿不言,只是眸光沉靜的望著遠處的山路,沖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聲音沉如鐘磬。

“故人得此機緣,應是脫胎換骨,怎如今觀之又添新愁,如此下去,怕是消磨之相啊!”

遠處的山路隱在薄霧之中,明嫿竭力的想看清楚,卻是不能。

收回視線,望向沖虛,低聲道:“自身消磨又如何?若是用我一人消磨換得從前之憾,來這一遭便也算圓滿。

“只可惜...”

明嫿一想到李珩每每望著她幾欲充血的眸子,便心中苦澀。

沖虛道長倏地一笑,道:“故人既到此處,便是機緣。眾生皆苦,因緣際會來之不易,可要擅自珍惜莫要重蹈覆轍才是!”

明嫿聽著這模稜兩可的話,心中疑惑,剛想開口再問,卻不料沖虛道長卻是搖搖頭,拂塵清掃,翩然離去。

彼時觀中寂靜,重蹈覆轍四個字在明嫿腦中久久不散,眼前的迷霧彷彿又濃郁了些。

奔波了一日,原本疲憊的身子在同沖虛幾句話後竟稍稍來了些精神,靠在窗前看著外頭漆黑的夜色,因著下了一日的雨,微風吹過,裹挾著些許泥土的味道,令人心中舒適。

重重撥出一口濁氣,明嫿望了眼窗外被濃霧籠罩下的月色,隱隱約約的滲透出些許細碎的光。

看來今日是見不到山上的月亮了!無奈搖了搖頭,明嫿作勢便要關窗。

窗戶合上的一瞬間,忽聽得外頭竹林深處傳來陣陣刀劍刺破皮肉的聲響,連帶著空氣中也飄來些許腥鹹味道。

明嫿眸光微斂,屏息聽著外頭的動靜,感覺腳步聲離院子越來越近。那血腥味道彌散開來,明嫿心中咯噔一下,連忙吹熄了案上的蠟燭。

屋中一暗,青楸霎時間驚醒,揉了揉眼睛問道:“姑娘可是要休息?奴婢服侍您洗漱。”

“青楸,你快去母親那,將她護好,無論外頭有何動靜都不要出聲,你可明白?”

青楸望著自家姑娘面上不加掩飾的緊張,心中閃過一抹不安。

“姑娘,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
明嫿拔下發間的銀釵,死死握在手中,聽著外頭愈發清晰的腳步聲,心中暗道不好。

“沒時間了,母親只帶了錢媽媽,她年紀大了怕是護不了母親周全,你快些過去!”

“可是姑娘...”

“快去!”明嫿急道。

青楸有些害怕明嫿這個樣子,不敢耽擱,連忙推門去了。

明嫿輕輕將屋門合上,道觀清貧屋中除了一盞孤燈便沒了其他尖銳之物。悄悄攥緊了手中的髮簪,上頭的紋路硌得掌心生疼。

和衣躺在榻上,周圍寂靜的可怕,明嫿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,夾雜著外頭簌簌風聲。

啪嗒!門栓應聲而落,來人腳步極輕,像是在尋找些什麼東西,在整個屋裡逡巡,不曾拉下一出角落。

明嫿緊張的屏住呼吸,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攥住,雙腿也忍不住的輕顫,窒息感油然而生。

那人緩緩靠近榻上,因著窗外一絲月光也無,伸手摸像腰間,剛要抽出劍,卻不料床上傳來一陣衣料窸窣聲。

明嫿感覺這人靠近,便也不再忍耐,手中的銀簪閃著危險的光芒,拼盡全身的力氣向來人頸間刺去。

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,來人像是知道她會如此,稍稍偏了偏頭,那本該刺穿喉嚨的髮簪竟擦著皮肉而過,生生留下一道血痕。

此時掩在薄霧後的月亮倏地照進窗子,細碎的銀光灑下,明嫿藉著微弱的光,看清了來人,不禁驚得雙目圓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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