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片海子,竟然想起了隆隆的雷聲,閃電在霧氣邊緣蜿蜒,像百足蜈蚣。
大冬天的竟然電閃雷鳴,這如果不是他們匠人佈置的詭局,那隻能說這天氣太怪了。
氣候反常,往往伴隨著怪事情。
比如,沼澤裡的青蛙竟然活躍起來。
雷聲越大,他們越活躍,非常反常。
老邢喊:“小嚴,把你的馬燈搞出來。”
搞出馬燈來幹什麼?有髒東西?
我拍低火焰,黃銅馬燈在我面前漂浮,我發現了問題,黃銅馬燈的燈焰又變小了許多,簡直像是蠶豆。
我記得很清楚,以前絕對比這大得多,。
這燈焰是真的變小了,不知道什麼原因。
袁爸爸看著馬燈,眼神非常狂熱。
阮老七更是伸手朝馬燈抓去。
老邢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杆鏽跡斑斑的鐵槍,臉上盡是屍體才有的慘白與錯綜複雜的痕跡,彷彿是屍塊拼湊起來的。
他揮舞鐵槍朝阮老七手上戳去,阮老七一縮,身邊憑空出現兩個石獅子,搖頭擺尾,對著老邢無聲嘶吼。
老邢說:“老七,要點臉。”
阮老七吼道:“這玩意兒不屬於他。”
老邢說:“不屬於他難道還屬於你啊?你也是幾十歲的人了,一點臉皮都不要了?”
阮老七氣急敗壞,說道:“這是神域的東西。袁定奎,你就看著老祖宗的東西,被¥%%%%……”
他說出一堆亂碼,也受到禁言的影響。
袁爸爸眼睛一眯,說:“老七,你停了吧。以前是神域的東西,現在他屬於張小嚴,你不要節外生枝。”
阮老七說:“你甘心?我不甘心!”
我掏出煙桿,吼道:“你要這玩意兒?來拿啊!自從接觸到你們神神道道的東西,我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。要就拿去,把以前平靜的日子還我。”
阮老七又朝我撲來,老邢一槍逼開他,他住了手,狠狠說:“你們最好保護他一輩子。”
正在這個時候,又是一聲炸雷,不遠處沼澤中亮起一片幽藍亮光,將那片區域照的幽藍,非常滲人。
在那片光亮中,有許許多多的人影來來回回,似乎在忙碌著什麼。
景色轉換,人物也跟著變換。
那裡,竟然上演了一場立體的大電影。
以大地為背景,不知道什麼地方投影出來的,一場山河大電影。
我靜靜看著,漸漸入迷。
袁媛拉著我手臂,在我耳邊說:“這好像是一場愛情片。”
我點了點頭,這的確是一場悽美的愛情片,雖然沒有聲音,有看二三十年代靜默片的感覺。
但人物關係、劇情、情緒還是能看的出來。
這是誰放的電影?
在這雷電交加的冬夜,放這樣的立體電影,是想幹什麼?
頭上一陣疼痛,我才發現,不知道什麼時候,我頭上停了一隻鳥,抓著我的頭皮,把我疼醒過來。
我伸手去抹,那隻鳥竟然也不飛走。
袁媛說:“你頭上有隻烏鴉。”
我點了點頭,說:“我知道。”
這隻烏鴉不是從妖界出來的時候,就不見了蹤影嗎?
他躲在什麼地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