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俊說:“狗屁,大峽谷就是地質斷層形成的,以前沒發生那是運氣好。能量積累到一定程度,厚積薄發,現在一股腦爆發出來了。”
我看了看手機,沒得訊號,已經是下午五點了。
這地方荒涼原始,看不到人煙,不曉得東南西北。
杜俊邊走邊說:“先離開這兒再說。”
我看其他人也是這麼打算,提議跟倖存的大部隊一起,杜俊說:“你跟我走,保證帶你走出去。”
我問他:“不在這兒等救援嗎?”
他斜了我一眼,說:“誰知道救援什麼時候來,搞不好還會有地震垮山,在這兒等死嗎?”
他講的很有道理,我找不到理由反駁他。
跟著他走,出了山谷,上了一條鄉村大路。大部隊在岔路口跟我們走上不同的方向,我問杜俊,這是往什麼地方去的?
杜俊說:“不曉得。反正我覺得該朝另外那條路走。”
他指的是大部隊走的方向。
我問:“既然你覺得該朝那個方向走,我們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走?”
杜俊說:“這是經驗。以我三十年的人生經驗看,只要跟我的直覺相反,那就是大吉。如果跟著直覺走,鐵定倒大黴。”
我頓時無語,這是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屬性嗎?你倒是有自知之明。
死馬當活馬醫,權當散步鍛鍊身體了。
很快,我們就到了一個竹林掩映,風景宜人的地方。
竹林深處有犬吠,有炊煙寥寥。
我鬆了口氣,杜俊這傢伙的直覺真準。
有山村可以借宿,總比露宿山野要好。
然而,讓我失算了。都說山裡人家樸實好客,這個叫做羅古村的村子,就沒得一點這種品質。
我們剛表達出想借宿找點飯菜的想法,就被村民很粗暴的趕出了村子,像驅趕瘟神。
這是個寨子,很小,聚集在一起,用寨牆圍在半山坡上。
一家這樣也就算了,家家戶戶看見我們,都非常厭惡,連讓我們在寨牆裡面停留都不準,這讓我們非常不理解。
沒辦法,我們只得找了個岩石遮蓋的石壁,生了個火,將就一晚。
山村荒僻,連手機訊號也沒有,居然還有如此落後的地方。
我說:“杜俊,一定是你身上的黴運起了作用。”
杜俊說:“你放屁。”
他從身上摸出幾個紅薯,埋在火裡烤。我們被羅古村趕出來,在附近農田裡偷挖的。
他說:“羅古村有點古怪。現代社會,不應該會有如此封閉的村子存在。”
我才懶得管他古不古怪,我只想睡一覺,天一亮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月黑風高,對面半山坡羅古村燈火點點,點的竟然是油燈。
除此之外,天地間就只剩下我們面前這一堆小小篝火的光亮。
黑暗中有動靜,像動物踩踏枯草樹枝,從樹叢中走出來。
我一下子緊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