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:“不小啦,再挑成老姑娘了。”
袁媛哈哈笑,說:“你不也是嘛,真的成大叔了。”
她指著旁邊的喝二兩,說:“要不要整二兩?”
喝二兩這個地名,就得益於這座古老的酒樓,據說已經有七八十年曆史,建國前就開了,一直到現在,生意不好也不壞,也不知道老闆怎麼維持下來的。
我說:“大白天整二兩,是不是有點不講究。”
雖然與袁媛重逢讓我開心,但我還記著考驗的事情,耽誤了塗林塗禹他們的事情,那就不好了。
然而,我沒看見塗林他們,一眨眼功夫,他們就不見了蹤影。
奇怪,跑哪兒去了?
袁媛問:“怎麼啦?”
我想,難道我中局了,再一次陷入新的幻境?
我朝四周看了看,周圍什麼都沒變,小攤小販叫賣的聲音沒有變化,響徹街道的流行歌曲沒有中斷,太陽還是那麼毒辣,不像是鬼蜮伎倆發動的樣子。
我搖了搖頭,說:“咱們去喝二兩。”
袁媛說:“老早就想跟你喝一回了,一直沒有機會。這次試試你的酒量。”
我說:“當初你跟我在一起,機會豈不是很多?”
袁媛白了我一眼,說:“你都不主動,好意思說我呢。”
我們非常自然的並排而行,又非常寶器的大白天在酒樓喝了個微醺。
站在街口,冷風吹來,酒意上頭,袁媛一揮手,說:“走,你帶我去逛土司城。”
天已經開始昏暗,城市華燈初上,不夜城開始展現她另一面的活力。
我們兩個像多年的情侶,在夢幻般的土司城穿街走巷。我們去了好多地方,拍了好多照片,吃了很多東西,留下很多歡笑。
夜深,我們吃也吃夠,逛也逛累,我很自然的去牽她小手。
就算這是一場幻境,我也要圓滿我這輩子的遺憾。
袁媛輕輕一躲,咯咯笑著跑開,轉了個圈回過頭來,說:“這些年不找女朋友,你練成鐵砂掌了呀?”
我問:“什麼意思。”
她俏皮一笑,說:“看來你習慣用左手,力氣很大哦?”
這小妞,竟然會講葷段子了。
這一鬧,我被她拒絕的尷尬,也就沒了。
我打算送她回去,被她拒絕,她說:“我在這個城市還要呆幾天,明天我給你打電話。”
她蹦蹦跳跳地走了,目送她離開,我開始迷茫。
這到底是幻境,還是現實世界發生的?
這一晚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,但我根本分不清。
哪個才是真,哪個才是假?
這個世界,又有誰真的能夠分清?
我掏出死睡的老鴰,這傢伙抖抖羽毛,醒不來。
或許,只有它才能知道真相。
我開始扯它鳥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