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西華”呵呵笑,說:“你猜?”
我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,一腳踹在他臉上:“我猜你大爺,給老子講。”
宋青宜忽然插嘴,說:“不用問了,我知道李西華去哪兒了。”
我歪著頭問她:“你知道?你怎麼知道?”
宋青宜說:“從蛛絲馬跡來分析啊。你好好想想,李友敦是什麼時候到電站的?”
我想了一下,李友敦比我來得早,我沒來幾年,李友敦比我早,也才八九年的樣子。我問:“那又怎麼了?”
宋青宜說:“你統計下,李友敦來電站之後,電站出身的人,死了多少個?”
我一臉懵,說:“這怎麼統計?就我知道的,有江天、張帆,還有離開了的的侯傑、彭淑芳,如果加上不知道生死的李西華,那就是五個。”
林吉吉插嘴,說:“不對,還有跳槽走的謝琴,退休的欒泓毅。”
我驚訝問:“他們也去世了嗎?你怎麼知道的。”
林吉吉說:“我跟他們一直有聯絡,後來他們死了,才斷了。”
宋青宜說:“已知的死亡人數,加起來就是七個,再加上彭老先生說的小吳,那就是八個,剛好湊足八枚陰錢。八數陰錢叩陰宮,需要極陰之數的陰錢,也就是八個。這樣分析,李西華已經死了。”
我不以為然,說:“你這純粹是從結果去推論,有點牽強。從魚洞子離開的人多得是,哪些人已經去世,誰知道?再說,這些人的死,誰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?”
宋青宜說:“這件事也好確認。看看他身上的殺孽就行了。”
說著她取出好幾個鈴鐺,圍著李友敦,以某種奇怪的規律擺放。
擺完之後,她又拿出一個鈴鐺,在李友敦頭頂上重重一拍。
然後我就看到非常神奇的一幕,在李友敦的臉上,像螞蟻怕一樣,出現一些奇怪的紋路,這些紋路是一個個小字。小字非常小,估計用放大鏡才能看清楚。這時候天昏地暗,我沒辦法辨認,但這些字最終組成一個個大字,卻是看的很清楚的,那是一個個名字。
我認真辨認,的確是剛才宋青宜列舉出來的那些人名。
我震驚了,問:“這就是殺孽?”
宋青宜點了點頭,彭老頭說:“女娃娃功力不低嘛。裱糊匠出了一個非常出色的後人。”
彭老頭這句話算是間接打消了我的疑惑,殺人已經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,這傢伙竟然殺了八個人,造了八次殺孽。這得喪心病狂到何種程度。
現在是法治社會,殺了這麼多人,竟然還逍遙法外,這些神神道道的引路人,真他麼不是好東西。
李西華也在名字之列,李友敦殺了他。
可是,怎麼會?當時明明確認的非常清楚,摸高壓線電死的就是李友敦啊。
轉念一想,這事兒也不是不可能,李友敦先用金錢索命局控制李西華,然後將其裱糊成自己的樣子,最後讓他赴局摸高壓電而死。
裱糊匠連靈魂都能裱糊,用裱糊技術改變一個人的身形沒什麼不可能。
再說,都燒成焦炭,只要有點相像,當時全站人員除了李友敦不在,先入為主,認定死去的就是李友敦,也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想通了這一點,後面發生的很多事情,就能聯絡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