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佳薇縮了縮肩膀，被陳東鐸按住。
他將她脫下來的病號服再度拉上去，轉過來幫她係扣子。
病號服前面有一排小扣，手指探進來，指尖掠過，觸感細緻入微，她有些受不住，握住他的手。
“我自己係扣子。”
他站直了身體。
陰影落在她的身上，淺淺的一道，能看見她耳根有些紅。
他取下了口罩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。
“你可真不像是個病號。”
於佳薇拉過被子蓋住，“那你還不叫方柏軒給我開出院證明。”
陳東鐸：“在這裡安全，”
如果不是照著於佳薇的性子，別說是不出院，他都想把她關起來。
於佳薇看陳東鐸，就想起來這兩天她私下裡搞的事情。
“你和凌雲山的合作，談的怎麼樣了？”
陳東鐸看她一副真切關心的模樣，挑眉：“還沒什麼進展。”
於佳薇：“這都沒進展？”
她都覺得，她這把火已經燒的夠旺盛的了。
陳東鐸挑了挑眉。
於佳薇看他神情，就一下明白了過來。
他這是一清二楚了，還來跟她打啞謎。
於佳薇直接翻身躲進被子裡了。
陳東鐸過來摟她，連人帶被子都攏住，“以後別做這些，沒你這一出，這事也能成。”
其實，在於佳薇摔下山之前，就已經有人給陳東鐸提過了。
於佳薇摔下山的節骨眼，不偏不巧，還真的是可以作為切入點談和凌雲山的合作。
可陳東鐸想都沒想就拒了。
他否認了這個提案。
他從來都沒有想要把於佳薇的受傷當成去牟利的工具。
“想做什麼先告訴我。”
他的眼鏡沒摘，但是靠近了，能看到他鏡片後的深眸。
於佳薇悶悶的嗯了一聲。
陳東鐸在她唇上印了一下。
他唇齒間有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，是朗姆酒的味道，於佳薇被吻的身體虛軟，舌尖好似是浸了酒精，讓她有些痠軟發漲。
她呼吸不太穩，瞳仁宛若水洗一般清亮。
他兩指捏了捏她的臉頰，聲線略啞，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等到陳東鐸從浴室出來，於佳薇已經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