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氏大宅。
陳東鐸從房間中出來，就有傭人走過來。
“羅女士叫您去花廳。”
陳東鐸隨著傭人去了花廳。
花廳內，羅慧嫻正站在一盆滴水觀音的盆栽前，手持著灑水噴瓶，朝著那碩大的綠色葉片上噴水霧。
她今天換了一條十分淡雅的繡蘭衣裙，頭髮用一根玉簪挽在腦後。
“母親。”
羅慧嫻把噴瓶遞給一旁傭人，抬了抬手。
傭人下去了。
她走到一張白色雕花餐桌椅旁邊坐了下來，也叫陳東鐸坐。
“昨晚萱萱給我打電話，說了許久的話，”羅慧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我覺得什麼？”
“如果你不想和謝家聯姻，那就和穆家吧。”羅慧嫻端著小巧精緻的茶盞，到唇邊喝了一小口。
“因為穆家給了陳氏一年的船廠簽單？”
羅慧嫻笑了笑，看著陳東鐸的面龐，“我以前就說過，謝家的那位嬌小姐不適合生存在這大宅門裡。”
陳東鐸低垂著眼瞼。
羅慧嫻沒有立即催促他，等到喝完一盞茶，靜靜地注視著面前這張精緻到毫無瑕疵的面孔。
陳東鐸起身，攜著茶壺，又給羅慧嫻續上一盞茶。
“我和謝雪桐有過了，我想對她負責。”
羅慧嫻笑了一聲。
“哪個女人都要負責的話，那你私下回國那一年，豈不是個個都要娶回家來了？”
“母親肯？”
羅慧嫻嘴角的笑緩緩斂下，緩緩地吹拂著茶盞上漂浮的熱氣蒸騰，“婚約不改也可以，謝氏也幫了我們許多，我們不能過河拆橋。”
陳東鐸頷首：“謹遵母親教導。”
羅慧嫻偏頭看向落地玻璃外的小花園，今天的陽光很好，是在Y國都少見到的天氣。
她眯起眼睛，似乎能嗅得到花香。
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陳家大宅的門檻。
而且還是如此榮光的走進來，讓陳家的人都仰望著她。
這是羅慧嫻在二十年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。
…………
陳氏。
陳東鐸上午開了一個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