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東鐸幽沉晦暗的目光劃過於佳薇的面龐，沒有停留，抬步朝著走廊處走去，“不耽誤四哥了。”
兩人之間看起來關係還算是融洽，完全沒有在夜色當晚的針鋒相對。
陳北華嘴角銜著一抹諷笑，做出有請的姿態，“於經理，請進吧。”
進入辦公室內，落座，陳北華的秘書端上水杯，轉身退了出去。
於佳薇跟陳北華之間有些不愉快，她沒想要開口，周賢便率先開口，將前期的價目表呈了上來。
周賢說話條理性很強，將手中一份價目表條分縷析，陳北華聽的也是頻頻點頭。
“只是，我們前期也已經投入了一部分的錢，畢竟馬會還沒有開始，我們尚未見到成效，後續的資金恐怕暫時不能到位。
周賢繼續說：“只有投入才能回報，您先前投入的資金也都在各種廣告投放中，到時候收益率肯定是成正比的，只有最後這一個階段了，預算報告我們也給貴公司遞交過了。”
可不管周賢怎麼說，陳北華就跟一隻老狐狸一樣，不鬆口，迂迴環繞，偏偏就是叫周賢無可奈何。
於佳薇覺得辦公室裡的空氣稀薄，就一陣陣憋悶，呼吸都不暢快。
她先站了起來，“我去一趟洗手間。”
周賢留下來繼續和陳北華交涉。
既然這次來了，就必然要帶一點成果回去。
於佳薇出來後，就有陳北華的秘書迎了上來。
“請問洗手間在哪裡？”
秘書道：“走廊左手邊，走到盡頭就是。”
“謝謝。”
於佳薇腳下三公分的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踩出噠噠的響聲。
她來到洗手間內，開冷水洗手。
冷水沖洗在手上，帶來一陣陣涼意，才能叫心裡的煩躁感減輕了一些。
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於佳薇抬頭，從鏡中和男人四目相對。
她猛地一滯，手幾乎忘記了動作。
陳東鐸從男衛生間走出，走到盥洗臺旁，站在於佳薇的身側。
於佳薇眼角的餘光是男人的側臉。
她沒有開口，他亦是沒有。
冷水沖洗著男人的手，他手上有傷痕，於佳薇看著，就忽然想起了方柏軒發的那張照片。
她心裡被紮了一下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