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佳薇看著蕭禹庭簽字的姿勢,就驀地想起來白天陳東鐸在那結婚登記表上的簽字。
她忽然開口問:“蕭大少,我能問問你為什麼不結婚麼?”
“沒有想結婚的人。”蕭禹庭將檔案規整放在一邊。
“就這樣簡單?你不會迫於家裡的壓力,或者是別人異樣的眼光?”
“能對我的人生有掌控權的,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,旁人都無法插手,”蕭禹庭看著於佳薇的目光,“不過你除外。”
於佳薇愣了一愣。
“我的戶口本一直放在我自己身上,”蕭禹庭說,“如果你想要有這樣一道保障,我可以和你去領證,現在就可以。”
於佳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,“我沒想……不是,你不是剛說……”
“我也說了,你除外。”
“為什麼我除外?”於佳薇本一直以為,蕭禹庭是因為陳東鐸的關係才會這樣照顧她的,那現在完全就沒必要了。
蕭禹庭手機響了起來。
他拿起手機,朝著包廂的露臺上走去,接電話。
於佳薇抿了抿唇,看著蕭禹庭的背影。
她意識到自己問多了。
她現在應該是很可憐吧。
蕭禹庭也只是可憐她,僅此而已。
等到蕭禹庭接過電話從露臺走進來,於佳薇已經不在包廂內了。
於佳薇結了賬,先走了。
蕭禹庭想了想,沒有聯絡於佳薇,倒是給陳東鐸打了個電話。
陳東鐸當時沒接。
等到蕭禹庭開車回到蕭家大宅後,他的電話才又回過來。
蕭禹庭把手中的車鑰匙丟在桌上,微眯起了眼眸,冷聲道。
“陳五,做量力而為的事,沒有萬全把握,你就別再去招惹她,我現在還是這句話,趁她還沒有非你不可。”
陳東鐸嗓音沙啞:“但我……非她不可。”
……
於佳薇回了晨曦小區,將戶口本重新放進了馮瑞芳的抽屜裡。
她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,似乎可以看到,昨夜踏著深重的夜色來取戶口本的男人,也是站在這櫃子前,拉開了抽屜。
現在這戶口本物歸原處,卻換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