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才跟著走到方柏軒的辦公室,才猛地想起來仍然留在病房內的陸可為。
單獨放陸可為和陳東鐸在同一間病房中,簡直就是大忌!
她是昏了頭了才把這件事給忘了!
萬一陸可為和陳東鐸說了什麼的話……後果不堪設想!
“我這就準備跟過去。”陸可為淡淡道。
“以後你必須對我寸步不離!”謝雪桐狠狠道,“萬一我再出現危險,到時候你也難辭其咎!”
陸可為:“是。”
謝雪桐再呆在病房內也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了,就藉口去公司,帶著保鏢離開了。
方柏軒嘖嘖唇:“謝大小姐對這個保鏢有點不同。”
“你也看出來了。”陳東鐸緩緩開口。
“本來沒看出來,但剛在辦公室,她就很驚慌,拿了檢驗報告就跑。”方柏軒好像想到了什麼,驀地開口,“不是你安排的吧?”
“不是。”
他完全不認識這個保鏢。
陳東鐸單手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,拇指指腹在厚玻璃上摩挲了幾下。
他跟謝雪桐年少就相識,自然知道這位嬌養長大的大小姐更感興趣的是什麼樣的男人。
他刻意反其道而行之,謝雪桐對他相反,並無多少喜歡。
或者說,最開始興許是有些心動,可被安排的久了,再加上他的百依百順,大小姐也就沒什麼興趣了。
按照謝雪桐感興趣的方向,能得到大小姐的注意,就很簡單了。
可現在看來,不需要他去籌謀了。
“這個保鏢很聰明,”陳東鐸說,“他是打著套路來的。”
“什麼套路?”方柏軒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
陳東鐸查了查陸可為這人,履歷很簡單,武校畢業,學的專業散打,曾經得過市散打大賽第一名,後在工地打過工,然後輾轉給人討過債,也當過碼頭的搬運工,這次被謝家選中當保鏢,也是因為身上過硬的功夫,人際關係交往上,只有一個武校的師父在聯絡。
這樣一個人,難道是和謝家有什麼仇怨?
方柏軒:“那你要繼續查他?”
“不查,”陳東鐸說,“我跟他目的不相悖。”
助手過來敲門。
“方醫生,有個病人來找你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