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輛平穩停在了長島別墅區。
陳東鐸先開車門下了車，再繞到另一側把於佳薇給抱了出來。
於佳薇給了陳東鐸一巴掌後，也安靜了下來，沒掙扎，卻也沒開口說話。
陳東鐸把於佳薇放到床邊，就去了浴室。
於佳薇能聽到浴室內傳來的嘩啦啦的水聲。
她抱著自己的雙腿，一瞬間有些迷惘。
浴室內還有水聲，男人就已經從浴室內出來了。
他蹲在她的面前，抬手去解於佳薇的扣子。
於佳薇伸手擋了一下。
男人目光凜然，就這麼靜靜地和她對視，然後拉開她遮擋的手，幫她脫掉了衣服，再抱她去浴室。
她在浴缸裡，他在外面。
她渾身溼透，而他全身衣服完好，只有一絲絲褶皺，卻絲毫不掩他的斯文。
她拿住他的手，終於開口，嗓音艱澀：“陳東鐸。”
“終於肯開口了？”
陳東鐸把沐浴露塗抹在起泡網上打出泡沫，塗抹在於佳薇身上。
“你生氣了。”語調平穩，在訴說著一個事實。
於佳薇正對著他，曲起雙腿，“可你憑什麼生氣呢？我都還沒生氣。”
陳東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於佳薇接著說，“不過，以我們這種關係，我也沒什麼資格生氣，是我矯情了。”
人總是貪得無厭的。
得到了一點甜頭，就想要更多的甜頭。
然後就會被齁死了。
人貴在有自知之明。
陳東鐸看著她的眼睛，“我們什麼關係？”
似乎是這兩個字難以啟齒，於佳薇頓了許久才道：“……P友。”
陳東鐸手中動作一頓。
他的黑眸凝著她，許久才道：“……你想了這麼久，就想出來這麼一句屁話？”
於佳薇反詰，“難道不是麼？”
陳東鐸氣笑了，把起泡網往於佳薇懷中一塞，“自己洗。”
他把浴室門關上，倚在牆邊抽菸。
手機響了起來，他瞥了一眼螢幕上的姓名，直接關了靜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