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嘉怡閃過一抹狡黠,拐進屋裡,拿出一條繩子來,遞給了何六兒道:“現在,幫我綁了他吧。”
何六兒一臉懵逼的看向四周:“賊子,在哪兒呢?”
劉嘉怡伸出手指頭,指向了何六兒的鼻尖:“就在這兒啊,綁了他!”
何六兒:“……”
何六兒張嘴要辯解,劉嘉怡凜然道:“你答應幫我親手綁了賊子的,男子漢大丈夫,吐口唾沫是個釘,你不會反悔了吧……”
自己抓自己?自己綁自己?
也就劉嘉怡能想出這樣陰損的主意來。
卻容不得何六兒辯駁。
何六兒一臉便秘似的拿起繩子,把自己綁了個嚴嚴實實,隨即一臉苦相的看著劉嘉怡。
劉嘉怡小臉一肅審問道:“說吧,昨天那個蟊賊是不是你?”
何六兒心虛的眨了眨眼,“不、不是我吧?”
劉嘉怡眼睛一瞪:“說!”
何六兒嚇得一哆嗦:“是、是我吧……”
劉嘉怡皺緊了眉頭道:“什麼是你吧?到底是不是?你來做什麼?!我白天讓你幫我抓賊時你為什麼不承認?”
何六兒:“……”
何六兒臉憋得通紅,嘴唇緊抿著,彷彿在蘊著勇氣似的,終於大聲說道:“我、我酒壯熊人膽,昨夜是想來問你,你能不能跟我回京……”
劉嘉怡傻傻的看著何六兒,“跟、跟你回京?幹啥?開店嗎?”
何六兒的勇氣彷彿又洩了,聲如蚊鳴道:“不是開店、我、我是想讓你跟我回京,明媒正娶做何六娘子……只是、只是我怕你捨不得臨安縣的生意,如果、如果你不願意,我、我……”
“我願意!我願意!”劉嘉怡忙不迭回答,就好像不馬上答應,何六兒會把求親的話收回去一樣。
何六兒眼中現出一抹驚喜,“真的?你願意捨棄這裡的生意跟我回京?”
劉嘉怡篤定點頭道:“柴東家已經跟我商量過了,讓我跟她進京開總店,各地建分號。我不用捨棄生意,也不用、不用捨棄你……”
兩個人彼此心裡有著對方,周圍的人也心知肚明,並且願意為他們創造條件,只可惜兩個當事人是屬榆木的,中間這層窗戶紙遲遲不捅破。
這回,因為一個蟊賊事件,這層窗戶紙是捅也得捅,不捅也得捅了。
何六兒滿心歡喜道:“嘉、嘉怡,你幫我把繩子解開好不好?”
劉嘉怡搖了搖頭道:“誰讓你當了小蟊賊?就這樣綁著算懲罰吧。”
何六兒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道:“那個,嘉怡,你還是把我放回去吧,畢竟,他們都知道我被你扣在家裡,遲遲未歸的話,他們該想多了……”
劉嘉怡:“……”
劉嘉怡慌亂的開始解繩子,結果,何六兒系的是特殊的繩結,越解越解不開……
劉嘉怡冒了一額頭的汗,急得轉身進屋,拿了油燈出來,開始燒繩子。
嚇得何六兒忙道:“你、你別燒,我、我自己解……”
不知道何六兒用的什麼手法,只一頓一鬆,繩結就解開了,他也是被逼無奈,若是再不使出殺手鐧,說不定就要被烤成乳豬了。
跳上房頂,何六兒笑著回頭道:“嘉怡,等我來提親……”
劉嘉怡嘴角上揚,懸了幾天的心終於落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