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楠生如同一歲孩子似的,盡享著柴小桃的投餵服務,本來吃得春風拂面,在看到柴小桃看自己的眼神時,不由得啞然失笑:“小桃,你看我的眼神,能不能別像老虎盯上羊、狼盯上兔子?我不會跑掉的。”
柴小桃輕眯了眼,沉吟道:“何楠生,我有個問題想問你,你說實話,我保證不生氣。”
何楠生立馬正襟危坐,伸手探進小桃腰間,拿出一塊嫩粉色的帕子,毫不客氣的擦了擦嘴角,“你問吧,我一定說實話。”
柴小桃很滿意於何楠生的態度,沉吟問道:“林大同本是一介商賈,就算是一時被你蠱惑篤信佛法,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有走出來?是不是你使了什麼手段?”
何楠生臉色一變,連連擺手:“沒有、絕對沒有,我只是好心找了幾個得道高僧和他經常探討佛家問題,林大同真的很有天賦,是個出家的好苗子……”
柴小桃氣得瞪圓了眼睛,撅了嘴道:“還有魏彪,他突然改變主意不娶我了,後來還上門逼著秦家退還他的聘銀和聘禮,是不是你攛掇的?”
何楠生眨了眨眼道:“小桃,你剛才說只問一個問題,這是第二個問題了……”
柴小桃一瞪眼睛,何楠生立馬老實答道:“天地良心,我真沒見過魏彪,唯一的一次是在縣衙門口,當時你也在,我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,然後他就不娶你了,也有可能他怕的是你……至於逼秦家退還聘銀,人家魏鏢頭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,怎麼能打水漂……”
柴小桃小拳頭立馬砸向了何楠生的胸口,嗔怪道:“你胡說,怎麼可能是怕我?分明是你威脅他了……”
何楠生誇張的捂著胸口,一臉“痛苦”,“他一定是瞭解了你的真面目,知道你是個打相公的悍婦,所以嚇跑了……”
柴小桃自然不會被何楠生拙劣的演技給嚇到,繼續發問:“還有王豐,他陰差陽錯娶了王葛氏,有沒有你的大手筆?”
何楠生猛烈搖頭:“沒有,絕對沒有,何六兒只是去打獵,把一隻兔子腿打傷了,哪知道王豐以為是他獵到的,還追了過去,你說巧不巧,一個姑娘正在那洗頭,還硬說王豐是她的有緣人,或許,真是有緣人?”
柴小桃威脅的語氣道:“何楠生,我說過,你要對我說實話!”
何楠生面色肅然起來,抓起柴小桃的手,放在他的心口,讓柴小桃感受著裡面蓬勃的心跳,一字一頓道:“小桃,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執念。你若在我身邊,我願與人為善;你若不在我身邊,我定與人為惡。”
柴小桃嘆了口氣道:“你個瘋子,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了嗎?不會再看其他男人一眼,只有你。”
何楠生眉眼笑意綻放:“既然你滿心滿眼都是我,我只好慈悲為懷,與人為善,不與他們那些凡夫俗子計較了。”
柴小桃再次輕叱了一聲,隨即想到了什麼,面色肅然道:“何楠生,我不是讓你當聖父,成天慈悲這個,憐憫那個,有些人,就要以惡治惡,狠狠的打!”
何楠生懵逼的眨了眨眼,“小桃,你說的‘有些人’,不會是秦沐吧?”
柴小桃忿然道:“秦沐他人面獸心,逼我姐救他娘,我姐被過了病氣後,他可能是怕柴家知道後譴責他,也有可能怕治病花太多的銀子,就故意回柴家,把我姐之死栽贓在柴家頭上,逼柴家再嫁一個閨女過來。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,不得好死!”
何楠生怔然,他也是回來後才聽何六兒告訴他調查結果的,沒想到柴小梨自己也查出來了。
自己這個娘子,明明知道了秦家害了柴小梨,卻能忍住不找秦家算賬,還真是對了自己的脾氣 ,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做事無比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