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六兒暗暗點頭,這孩子剛剛七歲,就是一把待開刃的劍,會越用越快,將來,不是大英雄,就是大梟雄。
何六兒心中認輸,卻又好面子,表面上似老先生似的點了點頭,嘖嘖誇讚:“不錯,為師教你的擒拿手不僅用得得心應手,還能靈活加一些致勝手段。明日,我抽空來教你雙棍棍法,不比、不比槍法弱。”
一聽說有新的武功可以學了,訟哥兒的眼睛都亮了。
有了何六兒的許諾,訟哥兒終於不再哀求小桃帶他進城找何十五了。
柴小桃跟著何六兒進了城,直奔臨安縣衙大堂。
此時的大堂外,圍著無數的百姓,比平時公開審案時多了一倍不止,而且交頭結耳,討論的異常熱烈。
分開眾人,進入大堂,堂前跪著不少人,有一個人有些特殊,是個孕婦,而且還是柴小桃的老熟人凌夫人,也就是佟紅杏。
何楠生很人性化,讓人搬了把太師椅,讓佟紅杏坐著回話。
還沒到訓問柴小桃的時候,柴小桃被帶到了大堂旁的耳室候審。
耳室裡,還有幾個人,劉嘉怡,還有一對母子。
母子兩個正眼色怨毒的盯著劉嘉怡,見進來的是柴小桃,滲毒的眼色也盯了過來,要把人生吞活剝一樣。
柴小桃走到劉嘉怡身側,悄聲問道:“劉掌櫃,究竟發生什麼事了?”
劉嘉怡憂心忡忡:“前些日子,凌老爺不是逼著夫人給他拿銀子開酒樓嗎?夫人給出了銀子,酒樓事物全都交給老爺打理。夫人前幾日發現,老爺為了和對手比低價,竟然用了低價私鹽,怕連累全家,就把老爺給舉告了。”
柴小桃驚得嘴巴都閉合不上了,凌夫人狀告凌老爺?娘子告相公?還有這種操作?
聽了劉嘉怡的解說,角落裡的女人歇斯底里:“你個賤人!就是你和佟紅杏聯合下的套!老孃到手的家財充了公,你也休想得到一文錢!轉移走的,全都給老孃吐出來!”
這個女人,應該就是凌老爺的妾室凌姨娘,那麼她身邊的五六歲的男娃,就應該是她的兒子,也就是凌家那個想當嫡子上位的庶子了。
一個捕快探進半個身子,揮了揮手裡的殺威棒,惡狠狠的瞪著凌姨娘:“閉嘴!再敢咆哮打擾大人審案,拖出去打板子!不分男女、老少!”
凌姨娘嚇得趕緊閉了嘴。
過了一會兒,凌姨娘在兒子耳邊低語了兩句。
孩子邁著小短腿,“噠噠噠”的跑到了劉嘉怡和柴小桃身前,嘴巴一張,“呸”的吐了口口水跑了回去。
口水吐在了劉嘉怡身上,氣得劉嘉怡要追上來打孩子,凌姨娘盛氣凌人、卻很低聲道:“你一個大人,還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嗎?吐你一口怎麼了,不疼不癢的!”
劉嘉怡深吸了口氣,決定忍下來了。
事實證明,她想錯了。
孩子得到了甜頭,二一次又跑過來,“呸”的一聲又吐了一口口水,吐完了還張嘴咯咯笑呢。
這一次,吐在了柴小桃身上。
柴小桃不悅的看向凌姨娘,凌姨娘回了柴小桃一個“你奈我何”的無賴神情。